不能。”
朱祁钰暗道一声可惜,那牙婆虽然徐承宗说是没啥关系,但是朱祁钰是万般不信的。
若是陈婉娘去见牙婆,这不就是个饵了吗?
然后就可以掉出一个国公来。
但是显然这个饵朱祁钰还没下,魏国公就开始避嫌了,如此好饵,着实可惜。
朱祁钰点头说道:“嗯,带两名缇骑,愿意逛逛就逛逛,不愿意逛逛就可以回宫了。”
“陛下要舍了奴家吗?”陈婉娘满是幽怨的问道,这才相处了不到半个时辰,又要分开了。
朱祁钰揉了揉陈婉娘的脑袋说道:“朕要去做的是国事,好了,回去等着朕。”
陈婉娘抿了抿嘴唇,凑到了朱祁钰的耳边低声说道:“我等着陛下,早些回来。”
朱祁钰拉着陈婉娘,却低声问道:“那晚娘是做那趵突泉,还是黑虎泉,还是珍珠泉呢?”
陈婉娘白皙的脖颈上立刻爬满了红润,满脸通红,情不自禁,用极低的声音糯糯的说道:“陛下又逗弄奴家…”
“陛下喜欢什么,奴家就是什么。”
趵突泉是济南府第一大泉,有三柱鼎立、水涌若轮之奇观。
黑虎泉是济南府第二大泉,因水激柱石,声如虎啸而得名。
珍珠泉是济南府第三大泉,曰大者为珠,小者为玑,忽聚,忽散,忽断,忽续,忽急,忽缓,却是四季不会断绝,绵绵流长。
三泉其色各异,其中滋味,各有不同。
朱祁钰拍了拍陈婉娘的胳膊,示意她先回去,陈婉娘一步三回头,即便是隔着厚厚的帷帽,依旧能看到她眼中的那些不舍。
朱祁钰还没走到羊市口的时候,车驾便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上了车,锦衣卫从大街小巷的行人中,汇集了过来,护卫着车辆顺着聚宝门离开了向着凤台门而去。
他今天要去视察马鞍厂,随行的有于谦、李贤等人。
一来,是去看一下马鞍厂的进度,最主要的是看一看工部右侍郎王卺的工作,做的到底如何。
二来,则是去看一看俘虏营的俘虏们的劳役和改造之事。
朱祁钰笑着问道:“李贤,上次你看完了胡尚书写的奏对题注本,对你的前两问,有答案了吗?”
李贤俯首说道:“臣愚钝,至胡尚书题注本到的时候,方才领悟。”
于谦满是笑意,陛下俗字俗文他李贤不明白,翻译成道与名,相辅相成,李贤反而明白了。
不过胡濙不愧是四十年的大明不倒翁,官场常青树,总是能最为敏锐的、最为精准的将陛下的话翻译成大家都听的懂的话。
“到马鞍山还有段路程,你的问题可以接着问了。”朱祁钰笑着说道。
左右闲来无事,朱祁钰总是要回京的,那南衙诸事,总要有个人看管,李贤能在僭朝的时候,勉力维持了稳定,还是值得培养的。
而且他不在京师,北衙的盐铁会议成果寥寥,李贤那十四问,每一问,几乎都问到了根子上。
比如投机,导致商品的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从有序差异,转变为对立,最终变成绝对矛盾,这是财经事务,第一个社会根本矛盾。
比如货币本质和事实,也就是社会劳动和它表现的价值之间的差异,构成第二个根本矛盾。
李贤并没有立刻问出第三问,而是俯首说道:“陛下,臣愚钝,在询问第三个问题之前,臣想在财经事务之事上有些愚见。”
“陛下不用大明宝钞而用景泰通宝,臣以为陛下亦有轮廓文章。”
朱祁钰点头说道:“李爱卿有何高见?”
李贤赶忙俯首说道:“臣不敢当。”
“首先金银铜铁锡,乃是物料,累计供给,正因为其使用价值较低,交换价值极高,所以被定为了御制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