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道:“很好。”
兴安面带微笑的听着陛下和石亨的论述,陛下几大擅长的手段,钓鱼法、斗蟋法、考成法,都不是什么难学的东西。
一个小黄门匆匆而来,脸色惊慌的说道:“陛下,金尚书他刚才在户部衙门,胃痛又犯了,走了两步,路倒在了户部院落之中,疼昏了过去!”
朱祁钰面色突变,猛地站了起来,愤怒至极的说道:“朕不是让他在家修养吗?怎么又到户部坐班去了!”
小黄门惊恐不已的说道:“金尚书觉得身体大好,一直躺着也不是个事儿,就到户部坐了半天的班,这一坐就出事了。”
这小黄门来的稍微晚了些,第一次见到陛下如此勃然大怒。
朱祁钰一甩袖子,向着楼下而去,边走边说道:“朕知道他身体有恙,就让他在家修养,这可倒好,金濂执拗,户部这些后生们,为何不拦着点?”
“请太医了吗?”
小黄门低声说道:“请了,已经到了大时雍坊官邸了。”
金濂不单纯是文官,和宁阳侯陈懋在福建平叛,也是抵背杀敌,金濂按军功封了流爵。
朱祁钰吐了口浊气说道:“去看看。”
他平日里出行,可不会摆什么大驾玉辂的臭架子,直接翻身上马,一行十数人便奔着大时雍坊而去。
他匆匆赶到了大时雍坊的官邸,让其他人门外等候,只带着卢忠和兴安走了进去。
宁阳侯陈懋、礼部尚书胡濙、文安侯于谦等人,都已经到了,陆子才和冉思娘居然也在。
“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众人看到朱祁钰前来,赶忙俯首行礼。
昌平侯杨洪走的时候,朱祁钰一直站在窗前,他知道杨洪天人五衰,已经无药石可医了,他不忍生死之别的场面,所以,就一直在聚贤阁的楼上看着。
金濂是胃病,而且是老胃病,压根没什么好手段去治疗。
“怎么样了?”朱祁钰对着陆子才问道,金濂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吸还算平稳。
陆子才无奈的说道:“陛下,已经服下了镇痛的药,但是,这老胃病缠身,再被缠下去,怕是…怕是…,唉。”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里,寂静至极。
金濂勉强睁开了眼,无力的说道:“陛下,老臣这个病啊,劳陛下惦念了。”
“恕臣无力,无法下床行礼了。”
陆子才心头一惊,服了镇痛药按理说该昏睡过去才是,可是这金濂居然是醒着的。
朱祁钰走上前去,坐到了床前,也不知道是责怪,还是不责怪的好。
他略微有些苦恼的说道:“朕不是说让你在家修养身体吗?”
人间帝王的权力近乎于无限大,但是他留不住人的性命。
毫无疑问,金濂是有功于大明的朝臣。
金濂嘴角勾出个惨淡的笑容说道:“陛下要在舟山动兵,臣觉得这身体没什么事儿,就去了衙门,这没半日,就犯了病。”
“臣老了,越老,越不中用了。”
胃病,犯起病来,整个食道都是酸痛的,甚至有一种火烧火燎的烧心一般的痛苦,这种病,很是折磨人。
“张凤也不错,做事很周全,不用这么拼命。”朱祁钰说了句宽慰的话。
但其实张凤还是不太行,若是行,金濂也就不会去户部衙门了。
金濂有些疲乏,但还是逻辑清楚,语句通顺的说道:“陛下登基至今,所有动兵,粮草等事,都是臣在转运,这舟山海战,虽然不是大事,但也是兴兵。”
“先休息吧。”朱祁钰看出了金濂的疲惫,示意他先休息。
朱祁钰焦虑的走到了外厅,低声问道:“太医院没有什么好法子了吗?”
“一个胃病而已!”
陆子才犹豫了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