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论。
研究云贵百姓起事不断,是襄王在云贵川黔的重要工作,而襄王大约搞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收成太低了。
苏松地区是因为种地的劳动报酬不如去做工,那么贵州等地方不肯种地,则是种了也没用,没啥收获,稍微有点天灾人祸,自然是起事不断。
如果百姓起事,那是君主失道于天下,如果平叛之后,皇帝还要追罚,那就是摲民,是虐,是失道,是丢了天下也活该。
襄王就是这么说的,他的利柄轻重论,可不是一味的谗言,而是有很多的规劝。
只要不是要命的事儿,襄王还是很敢说的。
也真的有这么干的,比如宋徽宗平定了方腊起义之后,就开始了恐怖的十抽一杀令,要以杀止暴,最后失道天下,丢了江山。
于谦感慨万千的说道“管子曰事再其本,民无米火亶者卖其子。三其本,若为食。四其本,则乡里给。五其本,则远近通,然后死得葬矣。”
“轻重不调,无米火亶之民不可责理,鬻子不可得使,君失其民,父失其子,亡国之数也。”
这也是襄王表达的观点,就是事有轻重,百姓起于阡陌丧乱,为上者应该考虑下是不是政策出了问题,如果君王失去了百姓,就是亡国之君了。
“有理。”朱祁钰十分赞同朱瞻墡的观点。
所以福建有百姓起于阡陌之后,朱祁钰将其过错归咎在了有司,最终将宋彰等人斩首示众,佐以农庄法,恢复生产,还免了一年的正赋,让百姓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
朱瞻墡、管子、于谦等人所言,朱祁钰所做,其实都是这个道理。
于谦继续说道“而且襄王提到了一个很有趣的观点,他还在思忖计省存在的必要。”
“襄王的意思很明确,土地、人丁、常费、货币、乡野、谷物,都要有统计,不懂得统计统筹,想要主持国家,是万万不可能的。”
“管子将其定义为山国轨,曰田有轨,人有轨,用有轨,乡有轨,人事有轨,币有轨,县有轨,国有轨。不通于轨数而欲为国,不可。”
朱瞻墡的论点和管子的论述中多有相似,但是又不太一样。
管子在山国轨之中,十分推崇「不征收赋税而满足国家财政需要」,但是朱瞻墡则认为利柄才最为关键。
无论多少也要征税,否则就没人去管理了。
比如朱瞻墡在贵州就对三七、金不换等药材进行征税,而且抽分六分,和市舶司无异。
但是这笔钱朱瞻墡都留在了贵州,对三七、金不换等云贵药材的种植进行育种,再定期把培育好的种子,以低价卖给百姓。
在朱瞻墡眼中,税赋是利柄实现的重要环节,如果不收税,则无人治、更不能治。哪怕是征了税,再退回去呢,也不能不征。
朱瞻墡对钱不是很在乎,他一辈子都没在意过钱多钱少,他认为这是权力的一部分。
朱祁钰笑着说道“襄王的利柄轻重论,大有可为啊。”
“襄王治贵,日后必然也是一桩美谈。”于谦喝了口茶说道“陛下,今年会试添了算学,能不能添一门管子,不计好坏。”
算学在秋闱之中,依旧不算成绩,但是到了景泰五年的会试,也就是选拔进士的时候,算学已经算成绩了。
这一点上,国子监的禀生和翰林院的翰林们,深有体会,吴敬作为数学老师,日考月考,天天考,已经把他们考的外焦里嫩了。
添加的这门管子,是不算成绩的,就是鼓励读书人,不只读儒学。
科举侧的改革。
朱祁钰点头说道“善。”
等学完了管子,再学襄王的利柄轻重论,再学朱祁钰的财经事务,那么大明在财经事务这块的短板,就算是彻底补齐了。
于谦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