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在胡濙的手中,不言而喻。
“马欢还在京师吗”朱祁钰点头问道。
胡濙赶忙说道“在,配合翰林院掌院事和大秦国总督尼古劳兹翻译大秦国文牍。”
“都是好书啊。”朱祁钰拍了拍那五本书,对着兴安说道“兴安,这五本书拿去制版,尽数刊印,送于各市舶司研读。”
“臣领旨。”兴安拿着那五本书翻看了一下。
他和胡濙商量几句,雕版的字距以及考校等事之后,得知胡濙已经悉数将其考校,兴安才郑重的交给了候在御书房的小黄门手中,叮嘱了许多。
肯定要送到泰安宫的御书房一份,古今通集库也要一份,六部官署也要数十份,密州,宁波、月港、广州市舶司也要各百份。
然后再印五百份,放到各大书坊出售。
胡濙十分郑重的说道“陛下,造船吧,福船,三桅船太小了。”
“哪怕是为了让大明家家户户有一盏明灯。”
这本不是胡濙的职权范围之内,他只是礼部尚书,但是家家户户有一盏明灯,是不是礼法
胡濙不知道,他看到了灯市口那些期盼的眼神,即便是京师首善之地,他带着那盏明灯走过大街小巷的时候,百姓们那眼神中的惊讶、羡慕和向往,是胡濙说出这番话的动机。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除了星辰和明月,只有灯盏能够划破万古长夜的漆黑一片。
人民所同欲,国用之一端。
百姓们所追求,不就是国家应该前进的方向吗
朱祁钰笑着说道“胡尚书,你这话一出传出去,怕是要被弹劾了。”
胡濙倒是不在乎的说道“臣本无德。”
自从承认自己无德之后,胡濙发现,无德等于无敌啊
拿德行弹劾他,根本无济于事,朝中有一个算一个,对喷都喷不过他。
那风宪言官只能受委屈了。
泰安宫的御书房内,充满了欢乐的空气。
“造船的事儿,李宾言在督办,现在主要还是战船,福船再等等,至少要等战座船多一些,水师好生训练起来。”
“起码咱大明的孝子琉球国,不再受海盗和倭寇的欺辱,福船之事,才能办成。”
“不急。”
步子大了,容易扯着裤裆。
多少人在阴影里,咬牙切齿的在等待朱祁钰把步子迈大一些,好露出破绽来。
大明官办造船厂正在恢复之中,先把战舰造好,军事胜利之后才有政治胜利,政治胜利后,才有经济胜利。
兴安送胡濙离开,又和胡濙耳语了几声。
兴安低声说道“咱们陛下没什么喜好的东西,以前还好附庸风雅,吟诗作赋,现在国事繁重,也没那个闲工夫了。”
“现在陛下也就喜欢书,还有一些奇淫巧技的小玩意儿,胡尚书若还有这类的书,定不要藏着掖着。”
胡濙还以为兴安要说什么,原来是此事,他点头说道“我那还有一些孤本,到时候考校好了,会送到陛下手边,等大朝会,还有几本书,罗马来的书,已经翻译了几本。”
“都是算学的书。”
兴安眼前一亮“算学好呀,陛下很喜欢。”
胡濙和兴安告别,提着自己的灯,哼着小曲,向着官邸而去。
就是把爪哇的地渗石油田控制在大明的手中,也够大明家家户户烧得起灯油了。
朱祁钰则是看着堪舆图,这份堪舆图很是畸形,尤其是涉及到了海外,更是失真。
比如朝鲜、日本、吕宋就过于大了一些。
爪哇国的地盘,在婆罗洲以南,搁着一道很窄的爪哇海。
就是那个吞了大明朝旧港宣慰司,控制了麻六甲海峡,控制了大明进出西洋要道的满者伯夷。
冉思娘是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