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能再赚。
但是魏国公的这块招牌不管用的时候,他连自己的宠妾都保护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宠妾被分尸在凤阳城下。
维护陛下的权柄,就是维护魏国公的招牌。
李贤看着徐承宗的背影,满是笑意,坐直了身子。
桐油的问题不用担心,因为云贵的特产除了煤炭、滇铜、三七粉、金不换、木材以外,还有一种,那就是桐油。
云贵川黔的桐树极多,桐果就长在树上,云贵的百姓会榨桐油,但是过往的交通不便,桐油压根走不出去。
四万里的水路疏浚迫在眉睫。
如果将「人」轻化、物化后,就可以把徐承宗说的内容理解清楚了。
畸零女户、桐园、猪鬃都是劳动资料,他们把劳动资料牢牢的把持在手里,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如何打破对劳动资料的垄断,对于李贤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陛下已经演示过了。
李贤站起身来,准备亲自到龙江造船厂,实地看看。
说一千,道一万,不如走一步,来的踏实。
李贤的排场极大,去哪里都是锦衣卫开路,一群人风驰电掣的向着龙江造船厂的旧址而去。
而此时的横林费氏,浙江海商商总费亦应,来到了宝源局门前。
他打算存钱。
费亦应出示了腰牌之后,就寻到了宝源局主事孙炳福,孙炳福已经瘦了下来,但是依旧是很有福气。
孙炳福正在用水密法教授学徒,如何测定成色。
孙炳福手里掂量着一堆银子说道“看这个刻度,将金花银或者银料投入水中,水每涨一个刻度,就是金花银是二两。”
“我手里有一些银裸子,正好放满了一刻,但是只一两四钱,证明这堆银裸子里面是五成银。”
“那就不能要,让他自己想办法去熔铸金花银,或者直接在宝源局熔铸也可以。”
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用密度去测定它的大概成色,这种法子并不准。
所以宝源局只收金花银。
一个学徒举起手来问道“主事,那要是有人灌铅呢这法子是不是就测不准了”
孙炳福连连点头说道“问得好。”
铅比银子重,灌铅几乎是所有银锭造假的首选。
孙炳福掏出一根针来,这根针很粗,就是专门的验银针,他笑着说道“银子其实很软,用这种银针可以刺入,如果刺到半截刺不动了。”
“那就换锤子,因为是二次灌铅熔铸,一敲准开裂。”
学徒恍然大悟,怪不得宝源局有个铁锤,感情是这么回事儿。
孙炳福在北京宝源局坐班的时候,躺在藤椅上逗鸟被陛下抓了个正着。
他倒是想做点事,可是做不成,一身的本事,那也得有用的地方不是
他继续讲解着识别银裸子成色的法子,直到下课。
等到他忙完的时候,看到了费亦应,终于笑着说道“哎呦,费商总这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来看茶,看茶”
费亦应无奈了,他跟这孙炳福打了几次交道了,这家伙就是见钱眼开。
孙炳福也不是贪钱,就是看到他们这些商总的眼神,就像看到了大肥猪一样。
拔猪鬃都要先喂点酒糟,赚商总的钱,先给杯好茶。
孙炳福这碗茶,可不是那么好喝的。
“孙主事,我有个事,咱们南京宝源局纳储,是不是真的有利息啊”费亦应有些奇怪的问道。
“那必然是有。”孙炳福把政策好好讲了讲。
费亦应依旧有些犹豫的说道“松江市舶司、密州市舶司和月港宣慰司,都有宝源局,是不是也可以承兑啊。”
费亦应问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如果只能在南京承兑,则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