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他们之间还能像现在这样维持表面的和睦吗”
“他们不肯撕破脸,我只是轻轻的推那么一下而已。”
贺章手抬起轻轻推了一下,满是笑意。
至于满都鲁的主张,贺章倒是觉得很不错,至于日后鞑靼人会不会反噬
得看陛下的年龄。
如果陛下能再活五十年,三代人过去,大明怎么都可以消化掉鞑靼人了。
若是陛下再活三十年,两代人过去,贺章也有信心,鞑靼人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若是只能活十年、二十年,贺章也不太好说,大明能不能将鞑靼人彻底王化。
“胡尚书整日里面圣,天天演示一些文臣的手段,也不知道有没有教陛下一些养生之道。”贺章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思虑的事儿,马硕并不清楚。
马硕清楚的事儿,贺章却不知道。
马硕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莫名其妙的说到这个,陛下在讲武堂御书房的案前,有一本胡尚书亲自批注的预防卫生与简易方,陛下爱不释手。”
“你怎么知道的”贺章瞪大了眼睛,满是奇怪的问道。
“我在讲武堂进学的时候,常去陛下的御书房啊。”马硕理所当然的说道。
贺章愣愣的问道“常去”
马硕满是回忆的说道“陛下在讲义堂亲自授课,所以我们这些门生要有不懂的地方,就可以写陈条问,陛下一般都会宣见我们,为我们作答。”
贺章脸色数变,一阵青一阵白,一甩袖子站了起来说道“你们一点都不体恤陛下陛下日理万机,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案牍劳神”
“讲武堂讲义堂,千余学员,人人问询,陛下得忙成什么样没有一点恭顺之心”
“哼”
贺章愤愤不平。
讲武堂的聚贤阁御书房,那不是谁都能进的,能够自由进入的只有六部明公和文渊阁的阁老王文,其他人只有被宣见的份儿。
当然,原兵部尚书陈汝言,就是在陛下南下平叛主动让贤的那位,也可以自由出入御书房。
说白了,身上不挂牌子,想进那御书房,比登天还难。
贺章至今只去过一次,还是他从四川回到京师,被任命都察院左都御史之前,陛下找他聊了一炷香的功夫。
他今日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地方,对于天子门生而言,不是个神秘的地方,甚至有功夫四处打量。
“你这人,师长传业授道解惑,多正常的事儿,你至于吗”马硕并不知道贺章嫉妒什么。
贺章慢慢坐下,陛下对文臣有偏见,这事从陛下还是郕王监国的时候,就是如此。
这么些年了,他还以为陛下早就放下了对文人的偏见,可是现在看来,陛下一如既往,对他们文官并不放心。
陛下给了于少保文安侯的爵位,硬生生的把于少保从文官变成了武勋。
贺章坐下之后,也理解陛下为何这般。
其实说到底,还是文官们自己办得那些事儿,最近京师的张凤案,就是一个十分鲜活的例子。
金濂薨逝,江渊被降职,张凤锒铛入狱。
贺章离开京师的时候,听说陛下还问过陈汝言,要不要从文渊阁再至兵部履任兵部尚书。
具体的结果,贺章不是很清楚,但是很明显,不是陛下不想信任文臣,是他们这帮文臣属实是有点不争气。
也不能怪陛下。
贺章长叹一声,继续和马硕商谈关于明日谈判诸事。
“这么看来,脱脱不花其实随时有可能倒向阿噶多尔济,联合李满住和董山出兵,共击大明。”贺章看完了那些谍报,忧心忡忡的说道。
“我也是如此判断。”马硕附和的说道。
脱脱不花之所以现在在墙头上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