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的生活颠沛流离,红颜薄命,一生飘零。
汪皇后短短几句话,总结了李清照悲苦的一生,那个从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的李清照,到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李易安,是那个悲剧时代的一个注脚。
“朕亦非良人。”朱祁钰抓着汪皇后的手说道“夫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汪皇后摇头说道“我也是看她可怜,怜惜她而已。”
“夫君是不是没见过那李凝儿那李家的门槛儿都被踩破了我可是见过了,李凝儿可是大美人,夫君不见见若是见了,保准舍不得她嫁给旁人呢。”
朱祁钰嗤笑,不屑一顾的说道“再美还有夫人美”
拉扯。
汪皇后的脸颊爬上了一丝羞红,她轻轻拍了下朱祁钰的臂膊,低着头说道“夫君出门便是光明磊落真君子,回到了家中就变成了不害臊的登徒子不成”
朱祁钰低声说道“夫人不是一直想要再要一个吗咱们去努力努力。”
“谁要跟你努力。”汪皇后嘴上虽然这么说,却是挎着朱祁钰的手臂越发用力,恨不得立刻飞回泰安宫内。
朱祁钰和汪皇后的车驾离开之后,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站在远处,重重的叹了口气,自然是那李凝儿。
天明节大阅之后,休沐结束,朱祁钰上完了早朝,便到了讲武堂聚贤阁坐班,他对着兴安说道“宣皇后和李凝儿、吴敬过来一趟,这女子学舍的章程,早日定下来才是。”
国子监、翰林院、讲武堂、讲义堂的太学生、庶弁将、掌令官都是天子门生,那女子学舍自然是皇后学子,若是汪皇后不想做,至少也得挂个名,毕竟母仪天下。
吴敬是翰林院掌院事,国子监祭酒,自然要他过来趟儿,至于宣见李凝儿,那自然是因为汪皇后的举荐。
汪皇后先到,随后吴敬便到了。
“兴安,朕的椅子你是不是给朕换了一个新的都说了不要这么铺张浪费,旧椅子朕好不容易才坐软了,你这又换了个新的。”朱祁钰感受着坐下软篾藤椅的反弹力度,这椅子又是换了新的。
“臣拿去卖了。”兴安低声说道。
“卖了”朱祁钰目瞪口呆的看着兴安,突然有一种自己在卖原味的既视感。
兴安俯首说道“这些软篾藤椅,现在是西山农庄所出,御用之物,臣拿到了软篾行放着做镇店之宝,算是做个御用之物的证明。”
朱祁钰这才了然,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卖呀,生意怎么样”
“果然大卖。”兴安伸出手比了个手势说道“一个月能卖这个数。”
“七千两大买卖啊”朱祁钰眼前一亮说道“兴安,看看朕这御书房还有什么能卖的,拿去,拿去。”
既然不是卖原味,还能增加农庄的收入,那自然是做的,农庄法已经进行到了第七年,这几年天象有异,丰年不多,农庄能多些收入总归是好的。
“陛下,物以稀为贵嘛。”兴安赶忙劝说道。
汪皇后看着陛下这个模样,也只是轻笑,陛下天天说那个户部侍郎沈翼一双手滴水不漏,陛下还不是无孔不入
吴敬拿出了胡濙装糊涂的师爷范儿,权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没听到。
“陛下,李御史的李凝儿到了,在阁外候着。”一个小黄门走了进来,俯首说道。
“宣。”
李凝儿走了进来,怯生生的行了一个三拜五叩的大礼,俯首帖耳的说道“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否”
两鬟何窈窕,一世良所无。
朱祁钰忽然想起了一句诗词,汪皇后没骗他,果然是世间少有的美人,即便是带着帷帽,依旧是不见风情。
这几步路,身上挂着的玉佩和头上带着的金钿随着步伐摇晃,如同风追逐云一般轻盈。
聘婷秀雅,娥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