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寝就免了吧。”朱瞻墡收这些草原上的明珠,完全是防止京师的陛下怀疑他,这是必然的寻欢作乐自污的手段,至于近侍,朱瞻墡还想多活几年呢。
“嘿嘿嘿,哈哈哈”朱瞻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从小声的笑,变成了肆意的笑。
罗炳忠看着突然发笑的朱瞻墡,用如同关怀智障的眼神看着这位殿下,这是草原的风太大,把这位吹傻了不成
朱瞻墡赶忙说道“孤在笑,大明有一位于少保,已经是八辈祖宗庇佑,老天爷垂青了”
“稽戾王被俘,大明危在旦夕,于少保站了出来,一声言南迁者斩,稳定人心,随后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现在还有陛下圣君若煌煌天日,如日中天,孤为何不能笑凭什么不能笑做梦都笑醒了”
罗炳忠听闻,也是和朱瞻墡笑了起来,正如襄王所言,陛下与于少保,大明真的很有福气。
历史上这样时候,唯有当初的开元盛世时候,还很年轻,还是明君的李隆基的开元年间了。
开元年间,多谋善断姚崇、持节守正宋璟、赏罚分明张九龄、从不擅权千古贤宦高力士等等。
朱瞻墡无不感慨的说道“于少保,大明京营组建之人,十二团营的都督和指挥使,皆是于少保一手提拔,那可是二十二万大军枕边酣睡,换成你,你睡得着”
“陛下睡得着,而且睡得很安稳。”
“于少保还是百官之首,执牛耳者,虽然于少保从不揽权,但是朝中大事,哪桩哪件,于少保不上心过问这权臣与贤臣,一字之差,就是诸葛孔明和司马懿的差距,换成你,你不担心”
“陛下不担心,而且还颇为倚重。”
“陛下就是陛下啊,如此君臣,天佑大明”
朱瞻墡对京师那位二侄子的胸襟,佩服的五体投地,换成他,这两点,他万万做不到。
他当然知道于谦是什么人,但人坐到宝座之上,难免心里不生忌惮,就是什么都不做,那也至少会扶持几个人和于谦打打擂台,那个徐有贞就是现成的。
可是陛下从来没有,陛下住泰安宫,于谦住九重堂不住官邸,于谦说要去北古口总督军务,陛下二话没说就准了。这种信任,朱瞻墡知道他这辈子都做不到。
没那个金刚钻,就不拦那个瓷器活儿,朱瞻墡这个至德亲王当的很快乐。
次日阳光明媚,朱瞻墡带上了阿剌知院送来的海拉尔和赛因不花送到的胡姬,在诸多瓦剌人的夹道欢送中,南归而去。
夜不收将襄王的安边之策,快马加鞭的送往了京师。
朱祁钰收到了襄王的奏疏,才知道襄王去了和林,安抚留守的阿剌知院,分化瓦剌。
“朕这位皇叔是真的不怕死啊,这阿剌知院要是蠢一点,焉有命在”朱祁钰极为担忧,甚至有些愤怒的说道“要是皇叔有个好歹,阿剌知院就是跑到撒马尔罕,朕也要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兴安看了半天,陛下的担忧是真的,陛下的愤怒也是真的,难不成在陛下身上还有亲亲之谊这个东西
不过想来也是,无论是稽戾王、驸马都尉赵辉、会昌伯府、三亲王,都是因为他们视国法为无物,造反作乱,都是咎由自取。
陛下看似不近人情,是亲族危害大明利益为前提。
于公于私,陛下心疼嫡皇叔,心疼这个为大明屡立功勋的襄王,都是理所应当。
兴安笑着说道“殿下在京师也不舒坦,至德之人,志在四方嘛,留在京师,反而是束手束脚,只能家门紧闭,比在襄阳还要拘束。”
“正因为襄王殿下知道阿剌知院不是蠢人,才前往和林的,殿下从不是无的放矢之人,而且殿下非常惜命。”
“惜命也对。”朱祁钰一愣,论保命,朱瞻墡的确是天下第一。
朱祁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