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陆子才笑着说道“大喜则形气绝,而血菀于上,使入薄厥。殿下有些气虚,我给殿下开药方,按方抓药。”
周瑛看着郑王的模样,满是疑惑的说道“陆院判,您确定殿下是喜极晕厥”
郑王有些瘦弱,猛地坐起身子,一把抓住了周瑛的手臂,声嘶力竭的说道“孤不监国孤不监国”
“周长史,你现在就去泰安宫,跟陛下说,孤病了孤不监国”
“给弟弟写信,让瞻墡立刻回朝,他监国数次,料理朝政如臂指使,他来监国最合适”
郑王朱瞻埈接到圣旨就晕倒了,压根就不是欢喜,而是吓得。
陛下压根就不是一个念及亲亲之谊的人。
他一个庶出,监国这事儿本就跟他没一毛钱关系,他作为大明亲王,那是一等一的尊贵,要什么没有非得去那个权力漩涡里倾轧
朱瞻埈对自己的本事,非常有自知之明,他就是个酒囊饭袋,哪里斗得过那些精于算计的明公们
监国做得好,得死;做的不好,更得死;等死,死国事他也认了,可是做不好死后要遗臭万年的。
朱瞻埈病了,被吓得魂不守舍。
可陆子才什么人没用三天的功夫,就把朱瞻埈给治好了,生龙活虎。
朱瞻埈远不如朱瞻墡贤能,朱瞻墡能监国,能去贵阳府守土牧民,能到和林与虎谋皮,能在大宁卫王化鞑靼,可是朱瞻埈万万没那个本事。
所以让郑王朱瞻埈监国,还得进行岗前培训。
“陛下,要不让襄王回来臣愚钝不堪,难当大任啊。”朱瞻埈擦着额头的冷汗,他吓出了一身病,被太医院判妙手回春之后,就放弃了抵抗,听命陛下身前,学习处理国事。
学习了数日之后,朱瞻埈发现自己可能真的不是那块料儿,这国事繁杂,日理万机不提,每日操阅军马劳累不说,就是单单朝中几件贪腐案,就把朱瞻埈惊的目瞪口呆。
景泰二年的状元郎柯潜是个军生,他受不了在京无所事事,主动前往嘉峪关陕西行都司抓奸细去了,这一抓就是三年,这三年柯潜是头功牌拿到手软,这憋了三年的柯潜,终于憋出个惊天大案,一道奏疏送到了皇帝案前。
以陕西行都司总兵官王亶、巡抚赵挺为首,牵涉陕西巡抚、布政使、按察使、道、州、府、县官员过百人,互相勾结,以赈灾为名,共谋作弊,肆意侵贪朝廷赈灾,强迫地方士绅百姓纳捐,涉案金额高达五百万两白银之多。
朱祁钰拿着奏疏,眉头拧成了大疙瘩,厉声说道“陕西行都司冒赈案,诸官侵监粮诸弊,触目惊心无人不知,而事无败露,竟无一人检报举事,皇叔有何感想”
朱瞻埈被这么一问,哐当一下跪下,大声的说道“陛下,臣从未在此事中牟利,还请陛下明察,臣和这王亶,压根就不认识啊陛下明察啊”
“朕问你对此事有何感想,又没说你有罪你这”朱祁钰被这一跪吓了一跳,若非知道此事和朱瞻埈没有半毛钱关系,朱祁钰还以为他做贼心虚,不打自招了。
“臣没什么感想,如此蛀虫,当斩尽杀绝,用重典以儆效尤”朱瞻埈被问的有些迷糊,思忖了许久才说道。
朱祁钰让朱瞻埈平身才说道“此事一出,可见外省官员层层相护,牢不可破,实让朕寒心。”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此积弊,并非一日之祸,王亶、赵挺二人,自正统三年起,就开始为非作歹,无人敢说,无人问津,朝廷亦有失察之过。”
“为何陕西行都司如此大案,二十余年风平浪静”
“陕西行都司本就边方,以前商路不通,河套不在,商贾绕道不交关税,所以陕西行都司愈加没落,这军镇本就多卫所有戍边之责”
朱祁钰从军事、经济、政治、文化等多个角度为朱瞻埈分析了下陕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