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就必须要对自己的生产力进行提高。”
“生产力全面提高大明上上下下,才能够全面的、结构性的改变。”
“生产力全面提高,大明的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黔首百姓家孩子也可以上学,大明上下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普通人家的孩子也能够出人头地,大明百姓才能过上温饱的生活。”
朱祁钰的话说完了,这就是他长久以来,不肯用钞法的根本原因,他是皇帝,是天下臣工百姓的君父。
行钞法,就会从源头失去财富积累和资产积累的动力,失去物竞天择的环境,最后失去生产力提高和社会全面性,结构性的改革。
从御制银币到景泰通宝,大明的新经济政策的基石就是新货币政策,一旦行钞法,建立起的整个钱法循环,就会彻底败坏。
洪武年间,大明太祖高皇帝,从一个敲碗走三千里路,要了三年饭的乞儿,最后坐到了九五之尊的高皇帝,在洪武二十五年,也无法阻拦大明钞法的败坏。
所以,只能一条道走到底。
于谦欲言又止,其实他有很多话要说,最后劝谏的话没说出口。
他怕陛下拧巴了。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丁是丁,卯是卯的事儿
以官职举例,大明有科举制,但也有恩荫制,世袭的军勋制、更有察举制,甚至还会礼聘制,门外等着的那个陈循,不就是大明礼聘回朝
政治是混沌的,是解决问题和缓解阶级矛盾的手段,没有一条政策,非要一条胡同走到底。
大明前六十年,穷兵黩武,十三次北伐,两征交趾、三征麓川,后二十四年的时间,又开始兴文匽武,甚至有些重文轻武导致武备松弛。
陛下显然是有点钻了牛角尖,钱法、钞法并举不失为一种解决之法。
其实于谦还是那个态度,行钱法可以,行钞法也可以,全看陛下如何抉择,只要陛下做出了选择,剩下的就是朝臣们的事儿了。
于谦尤擅国家之制,对于大明而言,需要有一个强而有力的决策者,群龙无首皆为蛇这个道理,于谦最是明白不过。
无论陛下做出什么决定,哪怕是要向西跨过天山大漠、金戈铁马、数万里之遥远追击西进的瓦剌人,杀掉也先为土木堡的冤魂复仇。
只要陛下要做,那就能做到。
于谦最害怕的就是天下之主,优柔寡断,那是大明之不幸。
一个君王,天下之主,如果对自己的选择产生疑惑,那就是大明真正的凛冬之日。
于谦稍加思虑带着三分笑意说道“陛下,孟子曰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钱荒就钱荒吧,不是什么坏事,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诚如陛下所言,四时冬序,正好大浪淘沙沉者为金。”
钱荒是必然的,而且会是一个长期困扰大明财经事务的隐患,但是有隐患,并不一定是坏事。
大明要为解决钱荒之事,持续性的寻找解决之法,就必须要在海外寻找更多的金银香料宝石之物。
钱荒引发的冬序,也正好让大明进行新陈代谢,去芜存菁。
“好话赖话,都让于少保说了。”朱祁钰见自己说服了於谦,也是暗自松了口氣。
這次冬序扑面而来,首次应对的时候,朱祁钰也是第一次当皇帝,他也产生过一丝要不就行钞法的疑虑,于谦的话,让朱祁钰决定仍行钱法。
搁旁边站着的兴安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了,兴安非常擔心陛下会和于少保吵起来,那架势,就跟鱼死网破、恩断义绝、今夜就走一样的气氛,兴安的压力也很大。
朱祁钰放松了下来,对着兴安说道“兴安,取牌来。”
“来,于少保,今日清闲,陪朕下一把反腐抓贪的棋牌,这次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