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精美,甚至还仿作了几幅,随时取用。
朱瞻墡站起身来,说起了过往,他带着三分怒气说道“稽戾王无道,京师门前,为敌前驱”
说起这个,朱瞻墡的语气带着真怒,痛心疾首的历数稽戾王的罪状。
如果稽戾王不被俘虏,他襄王现在在襄王府长膘呢,如何这般劳心劳力
朱瞻墡将桩桩件件说的清楚明白,继而说道“陛下不赦土木堡战败武勋为公,陛下组建勋军有再起之势为私;陛下杀稽戾王为公,陛下善待稽王府上下为私;陛下诛会昌伯满门为公,陛下善待孙太后为私;”
“陛下设钱法、官厂为公,陛下兵仗局、内承运库取利为私。”
“倘若陛下公私不分,天下何安”
“所以,公私理当分明”
“孤说完了,谁反对”
朱瞻墡越说声音越大,这本就是他公私论的重要依据之一,也是公德论和私德论能够形成的重要原因,他就是琢磨皇帝做事做人揣摩出来的公私论。
贺章左右看了看,带头说道“殿下高明”
“殿下高明”一阵山呼海喝。
这次捧哏有点多。
朱瞻墡没有等来反对,只好摆手说道“是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群臣再次山呼海喝。
朱瞻墡懂了、胡濙也懂了、江渊、王文、沈翼、俞士悦、石璞、王直、王翱等人也都懂了。
到底谁惊了鱼
陛下也。
朱瞻墡的公德论思路清晰,逻辑严密,的确是大道之行,那么这大道之行,襄王是到底如何总结出来的这总需要一个源头。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清流言官是坏,不是蠢,当襄王殿下忽然提及陛下的时候,这帮人立刻就懂了。
这事不能再往下烧了,这火烧大了,烧到陛下头上,就没法收场了。
朱瞻墡闭目良久,才知道钓鱼之后,眼睁睁的看着鱼跑了,是何等的窝气
太气了
鱼对涉及陛下之事,总是反应如此迅速
“殿下,臣有件事,还请殿下为臣说情。”沈翼看这件事以陛下惊了鱼结束,站了出来说起了朝政。
“何事”朱瞻墡坐在自己的四方凳上,正襟危坐的问道。
沈翼略微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开口说道“前段时间,太医院要办官办药厂,户部那会儿为了筹备以工代赈,不知国帑是否有钱支取,就让太医院稍待,结果昨日臣差人去太医院询问。”
“不曾想,欣院判说,太医院有钱了,已经在建了,这一细问,原来是陛下内帑所出。”
“臣不胜惶恐”
“既有公私论断此事国帑自然是义不容辞,怎肯空耗陛下内帑”
朱瞻墡闻言一乐,这件事他还真知道。
那会儿太医院四处求告,京师哪个衙门不知道,连罗炳忠都有所耳闻,最后走投无路的陆子才,只好求告到了冉思娘那里。
这件事才算是办了下来。
户部为什么要卡太医院这批钱
不过是利来利往,自然是为了这成药利益分润,也是为了这成药话语权。
朱瞻墡乐呵呵的说道“这事啊,陛下内帑殷实,二十万银币,九牛一毛耳,内帑还是出得起的,陛下也是博冉贵人一乐。”
“孤听闻常有人私下说陛下是亡国之君,那陛下千金买笑,也不足为奇吧。”
冉思娘有一种招数,就是用敌人的招数打倒敌人。
朱瞻墡发现,这招是真的好用,三两句话,怼的沈翼哑口无言
既然沈翼不谈钱,朱瞻墡也不谈钱,大家耻于言利,非要往是非大义的话题上靠,朱瞻墡就谈是非大义。
胡濙眉毛一抬,露出了笑容,坐在赐座的椅子上,眼观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