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料、红蜡烛、粉、生姜、香油、桦皮,以斤计者,概八万五千六百四十斤。
这还仅仅是家具和厨房用的配料,这张清单还有很长很长,养一个亲王一年折银就要近十万银币。
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泰安宫去年一年用度不到七万银币。”兴安面色不忍的说道“陛下,仅仅泰安宫有密云大镰官厂、太医院官厂等分红,不仅够了,还有结余。”
“陛下,泰安宫已经六年没从内帑支一厘钱了。”
泰安宫的事儿,一直是汪皇后在管。
冉思娘作为密云大镰官厂总办、太医院成药官厂总办,仅仅交给汪皇后的分红,就够泰安宫用度了。
兴安不懂史,他不知道历史上有没有连冕服都洗着穿的皇帝。
陛下尚节俭,泰安宫也不尚奢侈。
朱祁玉认真的回忆了下说道“可是朕记得郕王府一年也没十万银币那么多,那时候是年俸万石,折钞七成,到手的宗俸不过三千石啊。”
兴安颇为无奈,其实也是从正统九年,也就是稽戾王亲政以后,郕王府的宗俸才被折了七成的钞。
“沉不漏这奏疏里,就是给朕算账,说宗藩用度多,也不说怎么削,意思是这个坏人朕来当是吧。”朱祁玉敲着奏疏说道“善名归己,恶名归上,这就是沉不漏的忠君体国”
兴安赶忙拿出另外一本奏疏说道“那倒不是,沉尚书的削藩的法子,被襄王殿下给否了,襄王殿下上了另外一道奏疏,议论削藩王待遇之事。”
朱祁玉拿起了襄王的奏疏,看了许久,才说道“皇叔真是好狠的心啊,他削藩王待遇,不是削他自己的待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