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了许多的内容,比如萧晅如何安排翰林院的翰林们鼓噪风力,又是如何离间陛下和襄王关系,以及如何安排长史陈宽挑唆郑王这些事,都没有在圣旨上。
朱祁钰对着朱瞻墡说道“皇叔,这案子萧晅死了,不算完。”
此言一出,观礼的众人本来放下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这朝中正二品大员的礼部尚书都死在了刑场之上,这件事还没完
朱祁钰颇为耐心的说道“皇叔,宗室死了一个亲王,朝堂死了一个正二品的大员,勋贵也是担惊受怕,生怕前方征战,后方捅刀子,萧晅死了,这就完了”
“萧晅身后的那些杂碎,也都该死,把他们统统揪出来,严惩不贷”
“臣遵旨”朱瞻墡面色严肃俯首领命,萧晅是个阶段,这案子,还要继续办下去,继续向下追查,不冤枉更不会错漏。
正好朱瞻墡过了年没法回大宁卫继续主持鞑靼王化之事,那就回来办这个案子,办完了正好回大宁卫继续主持鞑靼王化。
胡濙是一个很有眼光的人,而他挑选的这个接他班的萧晅,这堕落之后,那损阴德的阴谋诡计,让人难以招架,其才情可窥一斑。
在没有开始堕落之前,萧晅也是堪称国之栋梁,做的事皆是利国利民。
朝廷损失重臣,宗亲损失亲王,武勋们也是担惊受怕,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朱祁钰站起身来说道“萧晅之鉴,诸公共勉。”
“真的喜欢金银这些阿堵物,就问朕讨,朕内帑别的不多,唯独这些个东西,满仓满谷。”
朱祁钰宁愿这些有才能的人伸着手问他要钱,也不乐意这些人把手伸向势要豪右问他们要钱,问他要是因功恩赏,问势要豪右要,那就是贪腐,视国事为儿戏。
把自己搞成了如此下场,实属不智。
朱祁钰是个很惜才的人,袁彬对稽戾王忠心耿耿,甚至在长途跋涉近百里到了东胜卫后,仍要回到虏营去规劝稽戾王,这是什么样的忠诚可朱祁钰从未对袁彬有过任何的歹念。
萧晅但凡是没有在京师做出这么一个大局来,这贪腐案,也是罪不至死,那陈循儒袍上殿,朱祁钰都因为其景泰寰宇通志有功,再次启用,虽然做了使臣去了康国。
朱祁钰看着萧晅的人头,再次摇了摇头,死不足惜。
萧晅的斩立决只是天明节的开始,大明的京师进入了欢庆的日子,但是朱祁钰依旧是忙忙碌碌,大明军北伐在即,朱祁钰要做的事情很多。
他作为后勤大队长,要负责大明军的军备,这些事千头万绪,可是做得多了,也就熟能生巧了,并没有太过困难的地方,不得不说,朱祁钰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后勤大队长。
“这夹袄再给东路军加两千件,还有这百宝丹,也要再加四千瓶,那边要过鞑靼的领地,而且还有辽东那帮建奴在旁边窥伺,能救一个伤兵就是一份功德。”朱祁钰对着兴安说着话。
百宝丹其实就是云南白药,此物乃是三七粉为主要的止血药,在战场上有救命的作用,即便是以太医院官办药厂,这四千瓶,也是一个月的产能了。
朱祁钰想了想补充道“这药钱从内帑出便是,国帑那头儿,去年开支很大,不要再给国帑压力了,算是朕给西路军的恩赏。”
兴安犹豫了下问道“陛下,汪皇后说,苒娘子要助军旅之费,这四千瓶从苒娘子的私帐上出”
卖笑的赚不过卖药的,苒思娘在大明一众后妃里,可是最富的那个,实力极为雄厚。
“皇后说的”朱祁钰一愣,听到了重点。
兴安俯首说道“嗯,苒娘子先禀报给了汪皇后,算是泰安宫助军旅之费,国帑去年开支极大,这内帑又不能擅动,大明军士为陛下征战四方,这泰安宫自然有所表示才是。”
这是应有之意,比如说韩世忠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