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来日方长,还是调养一二为好,长长久久,和和美美。」
这六味药组合在一起,唐兴焉能不知这药何用正如今参局所言,他唐兴固然在床笫之事上,还是宝刀未老,可是这年纪终究是到了,万事都讲究一个细水长流才是,毕竟他的对手可是妖妇。
次日的清晨阳光明媚,而松江府的新港里人声鼎沸,四处都是喧嚣之声,这码头之上除了舟师和水手之外,就是看热闹的人。
前几日东南的暖风吹拂,所有人都知道,大明的官船官贸终于在酝酿了一年之后,要扬帆起航了。
李宾言带着松江府大小官员,在万国城首先祭祀了英烈祠,而后才开始祭祀山川,祈求上天庇佑此行顺畅。
李宾言赶到了新港之时,唐兴已经带领一众大明水师将校,等待着祭祀天妃之神,也就是海神妈祖。
李宾言站在三尺月台之上,大声喊道「起碑。」
此碑名日天妃灵应之记,乃是当年郑和最后一次下西洋之前,寄泊福建长乐以等候季风开洋,在长乐南山天妃行宫所立的碑文。
一名大红袍的宦官一甩拂尘,面色通红,大声的喊道「皇明混一海宇超三代而轶汉唐,际天极地,罔不臣妾。其西域之西,迤北之北,固远矣,而程途可计。」
「观夫海洋,洪涛接天,巨浪如山,视诸夷域,迥隔于烟霞缥缈之间。而我之云帆高张,昼夜星驰,涉彼狂澜,若履通衢者,诚荷朝廷威福之致,尤赖天妃之神护佑之德也。」
「及临外邦,番王之不恭者,生擒之;蛮寇之侵掠者,剿灭之。」
「由是海道清宁、番人仰赖者,皆神之赐也。」
西域之西、迤北之北虽然真的很远,但是对于大明而言,也是程途可计,大明船只临外邦,若是番夷王侯不恭顺便生擒押送回京,若蛮寇侵略,则剿灭,这才有了永乐年间的海道清宁、番人仰赖。
大明此次官船官贸之所以要立这么一块碑,就是昭示此行的目的,海道清宁,番人仰赖。
「奉天承运皇帝祈万事泰平。」宦官刘永诚读完了碑文,说出了皇帝的祷文,便再甩拂尘,大声的喊道「扬帆,启航」
这宦官刘永诚何许人也
刘永诚洪武二十四年生,十二岁入侍大内,永乐年间五次扈从大明文皇帝朱棣征伐漠北,在军中的身份并不是内臣,而是参将。
宣德年间,刘永诚更是扈从宣宗平定汉王之乱,而后又率军北伐,三破兀良哈部最终将反反复复,在宣德年间又犯了骑墙病的兀良哈诸部打的老老实实,俯首称臣。
而后刘永诚履任陕西行都司甘肃镇,屡破西番上奏请重开西域,并且奉皇命出使西域诸国。
正统土木天变,刘永诚人在甘肃,景泰元年方才回京,在当时,刘永诚和李永昌是讲武堂提督内臣的有力争夺者,但终归是李永昌更胜一筹,因为提督内臣讲的是和皇帝的亲疏,而不是功劳,显然李永昌作为潜邸旧膺,和皇帝更为亲近。
刘永诚如此显赫履历,之所以未被任命差遣,这些年一直闲住,大抵和徐有贞一个原因,刘永诚乃是正统的坚实拥趸,对正统二字的执念,不亚于徐有贞,徐有贞是外臣,可以外放,这刘永诚是内臣,如此显赫功勋,杀又杀不得,只能闲住了。
在景泰元年皇帝废朱见深太子位的时候,仍在甘肃镇的刘永诚听闻消息,上奏言太子位之事,反对废
朱见深太子位,但是木已成舟,回京的刘永诚大为不满,甚至曾经公开仍称朱见深为太子,而非稽王。
在皇帝太庙杀人之时,刘永诚作为正统铁杆拥趸,被锦衣卫和番子看管于东厂,不得出入。
从景泰元年起,这刘永诚闲住,那也是看皇帝哪哪儿都不顺眼,过年也不写贺表,皇帝派送的百事大吉盒坚决不收,摆出一副等着皇帝砍他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