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汉踩出来的红色酱汁,有些感慨,这里的确是无礼的不毛之地,即便是换成几个美貌的女子,唐兴还能说这些人的癖好有些奇怪。
可是这大汉,这画面,让唐兴对桌上的酒菜立刻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浚国公辛苦了。」唐兴千言万语最后变成了一句这样的话。
大明皇帝给这个等王爵待遇,真的应该陈懋乃是大明的浚国公,对着这么一群猴子龇牙,实在是为难陈懋了。
陈懋为大明戎马一生立下了汉马功劳,而陈懋在京是什么待遇同陛下常驻讲武堂,与于谦相邻,为大明讲武堂的祭酒,同样也是大明廷臣,参与军机大事。
现如今,却和这么一群猴子为伍,对着一群猴子龇牙,这不是辛苦又是什么
「了却君王天下事,方能赢的生前身后名。」陈懋举杯笑着说道「自家酿的酒,唐指挥别嫌弃。」
「哪里哪里,共饮此杯。」唐兴这才安心的端起了酒,不是浚国公府酿的酒,唐兴才嫌弃。
「比之上次见面,浚国公,又见苍老了几分。」唐兴看着陈懋脸上的沟壑和满头的白发,这精气神虽然依旧很好,可是这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岁月本无情。
陈懋则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太史公说过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陈懋不敢说自己重于泰山,但是不至于如同鸿毛那般,临到死时,感慨自己一生碌碌无为。他满是笑意的说道「倒是唐指挥风采依旧,陈某年老,不甚酒力,余下酒宴,只能由犬子代劳了,唐指挥勿怪。」
「好说好说。」唐兴没有劝酒,陈懋这岁数,见了皇帝都不用跪,唐兴作为天使,这要是怪罪陈懋没有礼数,皇帝指不定怪罪谁。
「浚国公,唐某有事儿讨教,还请浚国公不吝赐教。」唐兴也懒得再喝酒,还是请教军务。
大明水师在海上分为前哨、左右翼、中军、后哨,前哨为战座舰、左右翼为战座舰、马船以及粮船,后哨为战座舰,这套海上阵型,相当的好用,乃是当年郑和下西洋的阵型,但是让唐兴格外想不通的便是,为何粮船分布在左右两翼而不是中军。
如此海战疑惑,唐兴还有很多,这陈懋精通军务,唐兴逮着机会,自然要请教一二。
聊起了军务,陈懋有些疲惫的神情立刻满面红光,目光炯炯有神,说起这军务,那便头头是道,对唐兴所问的问题,讲解细致无比。
陈懋颇为神采奕奕的说道「这粮船势大最重,若是安置中军,中军风小,则需人力划桨。中军旗舰多帆自然无碍,可是这粮船多为三桅、五桅,人力划桨在无垠阔海,一时还好说,可是这经年累月,哪里能划得动」
「故此安置左右两翼,待前哨报贼讯,则粮船入中军,战座舰在外,马船在中,粮船旗舰在中,若是战况不利,旗舰出马船阵便可改变战局。」
陈懋在福建可是主持过大明海运漕粮之事,对这水师阵型也有研究,而且颇为深入,大明的海运漕粮之事可是陈懋发起,沿用十余年,并未废弃。
陈懋又详细的解释了一番水师变阵的时机,相比较大明眼下两百余艘的战船,当初陈懋主持海运漕粮之时,手里的船,哪里有这般好用彼时大明海疆倭寇海贼横行,陈懋能护着漕船入密州市舶司,岂是无能之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谢浚国公指点。」唐兴豁然开朗,这水师变阵极其繁琐,若非陈懋讲解,靠唐兴自己领悟,那少数也要付出几条船的代价。
唐兴在筵席之间,一直在讨教这水师军务如何操持,也懒得和交趾的遮奢豪户们磨牙,这些人注定在交
趾安定发展中,逐渐被其他新兴豪族所取代,大明自然也要扶持一批自己的狗腿子。
「父亲,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陈润看着父亲和唐兴聊得兴起,也不想打扰,父亲已经很久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