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保障了江南诸省的煤炭供应。
可是南衙的俘虏是大明人,朱祁钰当然要兴教化之功,当然要想方设法的教化,当然要仁义尽施,那是他的子民
瓦刺人凭什么朱祁钰恨不得全都砍了熬肥皂。
朱祁钰首先是大明皇帝,这些俘虏都是大明的敌人不杀了他们只是阉了,那还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大明的高道德劣势导致的。
在朝臣们看来,陛下作为天子,四海一统之大君,是草原的君主,瓦刺人也是皇帝的子民。
朱祁钰则是狭隘的多,他觉得他是大明皇帝,保证大明的切身利益,才是根本。
「于少保今日可不清闲,怎么楞起神来了」石亨看着于谦看着窗外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虑什么问题,便随口问道。
「我在想,是不是到了飞鸟尽良弓藏,马放南山、刀枪入库的时候了。」于谦回过头来,平静的说了一句话。
石亨手里的水壶砰的落在了地上,他也顾不上捡起来,愣愣的说道「于少保,这玩笑可开不得,开不得啊这话从哪里说起」
于谦看着石亨吓住的样子,颇为无奈的说道「朝堂这潭水,从来没有一成不变的时候,有风时候会狂风巨浪,无风的时候暗流涌动,即便是陛下,面对大势所趋,也只能沉默的看着事情发展。」
「咱们俩回去就要封公了,陛下许诺了,甚至还让朝臣们知道了,朝中已经事实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军事利益群体,而这个群体,便是以你我为首,你我二人,虽然对陛下的皇权并无威胁,可是陛下做事都要看我们脸色了。」
「你我二人为首」石亨往前走了一步说道「你不要听杨汉英胡说,他说我要做安禄山,是说我有野心,我是有野心不假,可是我这野心,现在全都变成了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石亨还以为于谦误会了他的野心,干脆说的明白清楚,国公爷而已,他回去就当上了,没什么稀奇的,而且是理直气壮的当国公。
他这人生的野望,就剩下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而陛下连铁马都备好了,在石亨看来,这北伐仅仅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于谦摆了摆手说道「我这么说,不是因为武清侯。」
「陛下说兴文匽武二十四年,其实应当是二十七年,在永乐十九年迁都之后,大明上至朝堂、下至百姓,都认为仗已经打完了,兴文匽武便成了大势所趋,文皇帝最后的一次北伐,并且在亲征的路上龙驭上宾,不过是文皇帝最后的倔强罢了。」
「当时文皇帝为了北伐,连夏原吉都罢免了,不过很快就又任其为辅臣了。」
永乐十九年迁都之后,北衙之内,关于是否应该迁都,是否兴文匽武闹得沸沸扬扬,其实从永乐十九年起,兴文匽武大势已成,连朱棣都有些无可奈何,最后一次亲征北伐,是朱棣的倔强。
于谦是永乐十九年的进士及第,当年他以策伤时,也是伤的穷兵黩武四个字。
「那该如何是好」石亨想了想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你现在上奏弹劾我,说我在塞外多有不法,纵容军士劫掠之类的,实在不行编点花边,比如阿刺知院的女儿被我糟蹋了之类的,而后咱们俩闹僵了,这以你我二人为首,你我闹僵了,这不就没什么威胁了吗」
石亨的想法很符合一个武将的作风。
于谦很擅长国家之制,石亨在这方面就是一窍不通了,于谦说的是势,不是他和石亨两个人。
「阿剌知院的女儿最小的也三十岁了,草原上这三十岁,脸都吹出褶子来了,我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啊武清侯稍安勿躁,我也是没想明
白,再看看,等咱们回去了,看看再说。」于谦没把话说死,他总觉得景泰年间和永乐年间又有不同,具体有什么不同,还得他想明白了才行。
于谦将自己的担心直接写到了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