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愿意圈多大的地就圈多大的地,称王称霸,朱祁钰也可以当没看见。
朱祁钰说完了处置意见后,这讲武堂内,便沉默了下来。
江渊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这事儿,要不从长计议此策一出,朝中议论,恐失亲亲之谊。
江渊已经把话说的非婉了,维持现状,或许是朝野内外都有的想法,因为一个放归依亲的军卒当街杀人,这军卒不仅没有偿命,还把驸马都尉们的权力收了回去。
亲亲之谊,朕有过吗朱祁钰一乐,看着江渊反问了一句。
自打当初被人从郕王府拉到奉天殿,坐在四方凳上监国,朱祁钰就已经跟亲亲之谊这四个字绝缘了,皇帝被瓦刺人俘虏,作为郕王去监国,最后登基,击退瓦刺人后太庙废稽戾王太上皇帝号,炸了稽戾王的坟头,最后太庙悍然弑君,朱祁钰哪来的亲亲之谊。
襄王为何在大军凯旋之时,立刻马上,连口水都不喝的奔着大宁卫去了朱瞻墡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皇帝这儿亲亲之谊,那是一点没有,陛下对襄王府的种种恩赏,是看在朱瞻增为大明奔波的份上,和亲亲之谊没有半厘钱的关系。
这江渊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亲亲之谊这块,陛下自然有,嫡皇叔、沂王府,不都是亲亲之谊的体现
江尚书的意思是,这件事儿,想要推行,会有阻力。于谦为江渊分辨了两句,江渊是个干实事儿的人,就是这张嘴就不讨人喜欢,没事就怼户部尚书沈翼一句,江渊说不清楚的话,于谦要说清楚,这是百官之首的职责。
朱祁钰非常认可于谦和江渊的话,他看着于谦颇为认真的说道那自然会有阻力,但凡是把手伸向老百姓的政令,都会得到广泛拥戴;但凡是维持现状的政令,大家都会真心认可;但凡是把手伸向了肉食者的政令,就会备受攻讦,阻力重重。
中原数千年,风风雨雨王朝更替,大事小事莫过如是。
陛下圣明。于谦沉默了片刻,为皇帝陛下点了个赞,有些道理臣子明白,但是臣子不能说,这话只有陛下可以说。
江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虽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陛下和于少保论政,可每次,江渊都胆战心惊,这等话,能讲的这么明明白白吗
于少保这头不劝也就罢了,还顺着陛下的话说陛下英明
朱祁钰靠在软篾藤椅的椅背上,对着于谦底气十足的说道皇叔不在京师在大宁卫,这郑王被坑没了,这沂王、崇王还小,我倒是要看看,他们闹起来,能去找谁忠国公府,我们的京营大都督石亨石都督算一个,浚国公算一个,浚国公领宗人府事,也回来了,能请得动,就让他们请
这最后一句,朱祁钰以前是万万不会说的,朱祁钰以前喜欢拿石亨说事,是知道石亨不敢、更不会跟着胡闹,亲疏有别,朱祁钰能拿石亨说话,但是之前朱祁钰绝对不会这么说陈懋。
他清楚的知道老爷子忠于大明,至于是否忠于他这个皇帝,那就尚未可知了,他自然不能点陈懋的名字,容易出事儿,君臣相隙。
这问清楚了,这便能说了。
于谦摇了摇头,笑意盎然的说道浚国公年事已高,回京后除了到讲武堂,概不见客,想请浚国公出面,还不如从臣这里想办法来的简单。
大明头号权臣、皇权和臣权斗争的漩涡中心、大明晋国公于谦于少保,分量确实够了,可是拿什么筹码让于少保为他们这群废物点心说话
废物就是废物,连利用价值都没有。
驸马都尉权柄丢失后,这两京一十六省的五城兵马司也有人管理,无论是锐卒、庶弁将,还是放归军卒,那都是陛下的忠实拥趸。
朱祁钰笑容更甚,敲了敲桌子说道从于少保身上想办法,他们能想出什么法子来朕都奈何不了的晋国公,他们要是有这能耐,朕把位子让给他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