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打了个寒颤,明明艳阳天,四处都是暖风可是这安安静静的解刳院,还是让人心底发毛。
起初,卢忠还以为是自己知道里面做什么,才害怕,可是夏天的时候,这解刳院里连知了都没有一个,这让卢忠心里直犯嘀咕,其实卢忠没问罢了,只不过是卫生需要,解刳院里并没有树,所以没有知了。
双方互相见礼。
解刳院的常客卢忠都有所误会,更别提坊间了。
「陛下说这两个案犯,按照惯例,还是灌孟婆汤。」卢忠特意交待了下,仍按旧例处置。
解刳院是岐圣门庭,医者刳腹是医道,大明的太医们,不是刽子手,送解刳院更不是真的凌迟,说是凌迟,不过是为了收威吓惩戒之效,但是在朱祁钰眼里,这医者从不是贱业,冉思娘,宠冠后宫的冉宁妃,都在解刳院里当值。
陆子才当然知道陛下给魏景阳计数的事儿,物理意义上的千刀万剐,可谓是暴戾至极。
其实解刳院做好了准备,陛下的意志是至高无上的。
可陛下到底是不把解刳院当凌迟场,专门拿了圣旨,告知解刳院依旧遵循旧例。
卢忠一回头就笑了,那个在皇帝面前叫嚣着爷爷就是魏景阳,爷爷就是景泰王的人,此时已经吓得屎尿齐流了。
陆子才也不在意,这都是小场面,胡濙次子胡长祥拿着两个碗,缇骑们扣住了两人的下颌,把袜子抽了出来,这孟婆汤就灌了进去,动作熟练,配合默契。
很快,孙毓和魏景阳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舌头耷拉在外面,翻着白眼。
卢忠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场面了,立刻说道「陆院判,衙门里还有事,就不多叨扰了,院判留步」
卢忠带着缇骑走了,只不过走的比跑的还要快。
「留下来喝杯茶,我这里还有新到的"陆子才伸着手说话的时候,卢忠已经消失在了拐角的地方。
魏景阳、孙毓被送进了解刳院之时,远在康定,也就是撒马尔罕的王复,正在和伯颜帖木儿、和硕、阿史那合霍、隔干台吉发脾气。
王复非常愤怒的说道「将阿史那仪和王永贞送到大明去,是因为王永贞要就学了,早在王永贞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来的事儿明面上是就学,实际上就是质子,西域诸国畏惧我们,是怕我们,还是怕我们身后的大明西征」
「你们若是要反对,早些说话,玩弄这般鬼蜮伎俩,又是为何凭白让大明看去了笑话」
伯颜帖木儿、和硕、阿史那合霍、隔干台
吉,看着王复一脸暴怒的模样,有的时候,真的分不清,这人到底是不是大明的墩台远侯。
若说是,王复做的所有事,完完全全是为了康国的利益。
可若是不是,但收到的所有消息,无不表明,王复的的确确是墩台远侯,大明王朝里最狂热的一群人。
「康国公,我还有一个女儿。」阿史那合霍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试探性的说道。
王复一甩手,哭笑不得的说道「这是女儿的问题吗」
「我的意思是很明确的,若是要反对,你们就大声的讲,我又不是不听,还是我堵着你们的嘴,不让你们说话了吗既然不反对,我送走之后,你们又把这件事告诉了陕西布政使孙毓,还被大明皇帝给查了出来,大明皇帝会怎么看待我们康国」
「这个本身就是一盘散沙的康国,果
然是一盘散沙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又当又立」
「尊严,从来都是自己争来的,不是别人施舍的」
阿史那合霍硬着头皮说道「我真的还有一个女儿,比阿史那仪漂亮。」
伯颜、和硕、合霍、隔干并不知道该怎么让康国公消气,只能说这个了。
王复一甩袖子,余怒未消的说道「不用了阿史那仪把王永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