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学业,才屡试不中。」
余子俊的大哥余子勋,是和旧港李成武一样的绝世好大哥,为了照顾十岁的弟弟,能让十岁的弟弟继续读书,余子勋又当爹又当妈,直到景泰二年,余子俊中了进士,余子勋才讨到了老婆。
「家中可曾有远亲走动」朱祁钰又问。
余子俊终于琢磨出些不对来,但是他依旧不知道陛下这话究竟要问什么,他选择实话实说「祖父从京山入川,老家的亲戚早就不往来了,至于两个叔伯,为了家里那十亩薄田,闹得反目成仇。」
「如此,朕就是随便问问,好好做事,去吧。」朱祁钰看余子俊一脸的茫然,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便知道余子俊是不知道自己身世的。
「臣告退。」余子俊出了讲武堂仍然是一脸的迷糊,不过想不通,他也没再想,陛下问自然有陛下的道理,他摇头前往了贡院,他要阅卷,在履任前,还要修书一封送江西,要感谢姚龙的提携之恩。
聚贤阁内,朱祁钰看着余子俊曾祖父的大堆资料,对着卢忠说道「你觉得他知道吗」
「不知道,他的两个叔伯,也不知道。」卢忠非常笃定的说道。
缇骑们到京山调取了余子俊曾祖父的文档,而后又找到了洪武年间的查访胡元宗亲的文牍,找了半天终于搞清楚了余子俊曾祖父的真实来历。
三名缇骑亲自到眉州走了一趟,还去了趟他家早已经破败无人居住的老宅,从地基里找出了余子俊曾祖父的金印和诰命,食邑湖广行省南平王。
朱祁钰问余子俊的家事,是因为余子俊不姓余,姓孛儿只斤,就是成吉思汗铁木真的那个李儿只斤。李儿只斤子俊,是铁木真的十世孙,真的论起来,余子俊能跟脱脱不花争一争可汗大位,元末乱世,余子俊的祖父改姓铁在京山待了十二年,因为畏惧朝廷捕杀元氏宗亲,再次改铁姓为余逃难至四川眉州定居。
到了眉州青神县入了当地卫所成了军户,隐姓埋名的安稳了下来。
缇骑们做背调尽职尽责,余子俊才德出众、囊锥露颖,自然要审查他的背景,这景泰二年的进士们,能入皇帝法眼的又有几人这才翻出了这近九十年的陈年旧案。
「都烧了吧。」朱祁钰把余子俊曾祖父的这些资料,全都推了出去,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了,日后,余子俊就是余子俊,土生土长大明人,真的说他姓孛儿只斤,更像是在骂他。
卢忠收起了那些文牍,扔进了火盆里,前朝宗室之后,这个身份,就看皇帝陛下想不想追究,若是不想,这些便无用。
身份这东西是社会关系,不单单是血统,余子俊已经和胡元宗亲,没有了半分的社会关系,那就没必要追究。
俱往矣,还看今朝。
「大明辽东三省,只要能长治久安下去,不出百年,再无女真。」朱祁钰点了个火折子扔进了火盆,火盆里的火光明明不定,照亮了朱祁钰的满是笑意的脸。
黄金家族已作古,那女真人,十年后,就再无人记得了。
郡县辽东三省,日后还会有老奴酋努尔哈赤,小奴酋狗獾,趁着大明和李自成火并,小奴酋摘桃子的事儿吗
小奴酋皇太极本名洪台吉,台吉是王子的意思,洪这个发音在他们那儿,就是狗獾,洪太吉,就是狗獾王子。
皇太极这三个字是鞑清入了关,无骨文人为了媚上,讨顺治欢心,专门起的名字。
「御书房里点东西,夫君,这要是
着了火怎么办」冉思娘款款而来闻到了这烟熏味儿,有些担心的说道。
朱祁钰没解释太多,有些个过往,就让他成为过往便是,有些个秘密,还是不要出聚贤阁的好,他笑着问道「太医院又让冉娘子来递奏疏了」
「可不是。」冉思娘一脸无奈的摇头,太医院想奏闻件事儿,过文渊阁要十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