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么~”
陌子鸣没有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心情。
……
次日一早,陌子鸣又一次来到了那间小阁楼。
没曾想,已经有两个壮汉捷足先登。
这二人,正是西门府的家丁。
他俩这是奉了西门清的命令,前来给潘银莲服上一颗宽心丸,顺便敲打敲打。
“夫人,你放心,我家公子说了,等风头过去之后,他一定会风风光光娶你过门。”
“对对对,我家公子还说,你要抓紧时间将丧事办了。
之后公子在城外给你安排了一处居所,你先搬过去,等时机到了公子便将你接到府里……”
“切忌不要听外面的人胡说八道,他们那是害你……”
“没错,相信夫人也知道我家公子在钱塘县是什么样的地位,去县衙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真有那么大的威风?”
正当两个家丁口沫飞溅劝解时,一道讥讽的声音传来。
“谁?”
“小子,这里没你的事,赶紧滚!”
其中一个家丁杀气腾腾走了过来,伸手想将陌子鸣推出去。
结果一伸手,却被陌子鸣抬手捏住,轻轻一拧……
“啊~”
那家伙顿时痛得弯下腰来,脸色扭曲,冷汗滚滚而下。
另一个家丁见势不妙,抄起一根板凳恶狠狠砸了过来……
“砰~”
却不料人没砸到,反倒是痛得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儿。
潘银莲吓得尖叫几声,躲回房间不敢出来。
过了一会,又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猪叫声……
“滚,回去转告你家公子一句话,让他把脖子洗洗干净。”
两个家丁鼻青脸肿,相互掺扶着狼狈而去。
“好了小娘子,他们走了,你出来吧。”
“公子,求求你了,奴家真的不能去告官……”
“那你就不怕有人告你合谋谋害亲夫?”
一听此话,潘银莲一脸无奈,只能走了出来。
对她来说,现在的处境可谓是如履薄冰,站也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但这能怪谁?
“公子,那你有什么法子?”
潘银莲抱着一线希望问了一句。
陌子鸣坐了下来,道:“你丈夫的死虽说是西门清下的手,但归根结底,源头还在你这里……”
“公子,奴家……奴家从未想过害大郎的命。
当初西门官人说可以给大郎一笔银子,娶奴家过门,奴家一时糊糊,方才……做了错事……”
“不管是什么样的借口,也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与委屈,总之你丈夫的死是事实。
他是当着面被西门清活活打死的,难不成就这样白死了?
你就不怕他的冤魂回来找你?”
一听此话,潘银莲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站到陌子鸣身侧。
“我来找你,是想替你丈夫申冤,同时也替这钱塘县除去一害。
西门清的为人相信你也知道,为何还要去跳这个火坑?”
潘银莲叹息了一声:“公子,你不是奴家,你又怎知奴家的苦……”
这话颇有“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的意味。
陌子鸣摆了摆手:“行了,理由有千万条,但理由再多,也大不过天理王法。
既然小娘子不听劝,那么,唯有让你死去的相公来劝说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