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轻松。他连缰绳也不拿,趁这时候拿出腰带上的铁扇,抹拭杀敌后沾上的血渍。
另一边的川岛玲兰也一样,用纸擦拭野太刀之前她斩杀了五人,刀刃上沾的鲜血也半点不少。她将抹过刀的纸抛掉,那染红的纸随风在道上飘去。
川岛玲兰把长刀归还挂在鞍旁的刀鞘,顺道回后看看后面,向同伴说:“你们看看。”
只见后面那辆只有一匹瘦马拉动的车子,正缓缓跟随在邢猎后头几十步之外。六个随行的儒生带剑策骑,前后左右密切拱卫着马车。
六人时刻都紧盯着前方邢猎等人,目中不无警戒神色,左手更不时按在腰间佩剑上。车子一直与五骑保持着距离。
“真是的……”佟晶失笑:“要是真的动手,我一个人都杀光他们啦!这些书呆子,真不晓得他们想什么……”
“不要乱说。”闫胜驳斥她。
这些书生也许确学过几套剑法,但如此按剑戒备的姿态,看在货真价实的武术行家眼里,确实是有些好笑;然而闫胜也没有忘记,先前在郊道之上,这六个儒生守卫马车的时候,显露出一股毫不畏死的眼神与气势。那绝对不是强装出来的。
他们都称呼马车里的人为“先生”。
能够教出这样的门生,这“先生”又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