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你受伤极重,刚吞下“九还丹”,三天之内不得妄用真气,否则有性命之忧。”随即转身向王安通道:“帮你师弟找个地方静养,通知所有唐门门人,三天后在北城外饮马客栈会合。”说完即便欲转身离去。
只见得张俊突一拜伏说道:“唐掌门,那之前应允我加入唐门之事,不知行了吗?”
唐霜青微一笑道:“三天后,你也来吧!”随即飘然离去。
此时闵子骞趁众侍卫收拾现场之时,悄然离开,迳跟随着血手修罗后方而来。那血手修罗奔得一阵后,来到小巷内一简陋的宅院前,身形竟自慢了下来,终至停了下来,随即缓步推门而入。
闵子骞小心翼翼的跟着来到房舍之外,只听得房内鼻息粗重之声,血手修罗竟是受伤极深,心念一动,当即潜运内力于指,往土墙上轻按,那土墙便慢慢陷将下去,只须臾已露出一小孔。
只见那屋里陈设甚是简单,虽未点着灯火,但月光从屋檐细缝处照将下来,隐隐可见得血手修罗正盘腿而坐,双掌朝天,闭目运功,头顶上热气蒸腾,白烟裊裊直上,过得一炷香时间,方从手掌细孔中渗出几滴黑血。
只听得血手修罗道:“既然都来了,为何不敢进屋来呢,要杀我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错过就没有了”神色竟是淡定已极。
闵子骞知已露了行藏,稍一思索,便即推门而入,运气护身暗自戒备。血手修罗神色自若的说道:“要动手便快,等稍停之后我功力复原的五六成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闵子骞看着眼前这杀父杀母的仇人,知道此时正是报仇雪恨的最好时间,但是他能够动手杀害一个重伤之人吗?即使这个人是十恶不赦之人,更何况他还是铃儿的父亲。再者这血手修罗虽杀戮罪业甚深,却都是正大光明的对决,并不以阴谋诡计害人,自己趁人之危,岂不卑鄙。
血手修罗见他犹豫不决,不耐烦道:“犹豫不决,原来只是个没胆的懦夫罢了。你不动手,那我就出手了。”说完竟从地上蹬腿弹起,手成鹰爪向闵子骞抓来,闵子骞见得血手修罗此招虽然迅速,却是毫无内劲,知他方才行功逼出毒性已耗尽真元,此时宛若强弩之末。
随即双掌迎上,内息流转,将真气缓缓的透过手掌在血手修罗体内绕了一十八周天,只半刻时间,已助他打通瘀滞之经脉,虽不尽完全复原,但已恢复得不少。
血手修囉喝道:“小子,你有什么意图,何以助我疗伤,老夫可不承你的情。”
闵子骞低声道:“我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助你疗伤只是不想趁人之危罢了,不须你承我的情。”
此时血手修罗睁眼细看闵子骞,突然一怔道:“原来是你,你竟还没死。”说完手一翻已自拿住了闵子骞的手腕,闵子骞迫不及防竟被抓住,心下登时后悔,怎么会大意如此,此人心神丧失,行事不能以常理来推断,自己怎会以为刚救了他的性命,他应该会有所感念呢?
只见血手修罗将闵子骞的手一翻,露出六年前的抓痕,只余下淡淡的痕迹,血手修罗一声怪笑道:“果然是你,你居然也熬过腐心蚀骨之毒。”说完便放开闵子骞之手,飘然后退。
接着又道:“今天尚未满七年之期,我不伤你性命,你方才助我疗伤,这东西便还报与你,算是抵销你助我之事。”便从怀中取出一页书卷,轻飘飘的掷将过来。同时身形一晃已自出了屋子,径自去了。
闵子骞长吁了一口气,就月光下一瞥那书卷,只见的“修罗策”几个字,心下一震,血手修罗竟把这盗自唐门的祕笈送与了他,但见那血手修罗和唐霜青出手如此诡异,他又如何能练这邪门功夫呢?
但终究经不起好奇心,只翻开的第一页便愣住了,只见那笔势竟像极了长生诀,再细看下去,汗珠竟涔涔流下,身体跟着招式自练将起来,竟是欲停不能,只一炷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