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那些骑马的骑兵。
对于这个问题,非罪提出的解法是──迁都。
事实上这个问题在朝廷之中也已经有多次讨论。有些人赞成,有些人反对。
赞成者,当然以皇室贵冑一派为主,毕竟契丹人天天在城外烧杀抢劫,出兵骚扰,这地方说什么都难以住下去了。
提出迁都者多半主张可将国都暂时迁至长江以南处,等待时机再一举歼灭契丹,夺回失土。
不过也有更多朝中老臣认为,外族都已经打到了家门,此时迁都,不过是贪生怕死的行为,他们誓与赵国共存亡。
当然皇帝本人是希望迁都的,不如说皇帝本人近期其实就已经秘密准备了车銮,随时可以逃往行宫。
这一切都是赵章与非罪两人在讨论时,如海站在一旁听见的。
说也奇怪,如海、非罪、普宗,三人同样来自少林寺,当中出了一个投靠契丹的叛徒,赵章却彷彿不知情般,对非罪与如海还是同样得格外礼遇,丝毫不因为普宗的叛变,有什么隔阂。
此次如海与非罪重回军营,除了赵章每日都会找非罪讨论一些国政上的问题外,竟然就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即使是面对城外不时叩扰的契丹骑兵,也不须如海去迎战,而赵章也不曾向非罪再提及少林寺那门被普宗带去了契丹的武功。
彷彿所有发生在城外的征战都与他们没有关系了,现在赵章一门心思想的,除了保卫这个城池不被攻破外,就是怎么送走还在国都内的皇帝。
赵章是赞成皇室迁都南方的,而他虽然贵为皇室成员,却并不打算跟着皇帝南迁。
他对非罪说,他要与这座城池共存亡。即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他也不会撤退。
可是这个国家的主人,却不能陪着他一起葬送在此。
所以这几天,让赵章最为苦恼的,莫过于是怎么说服那些反对的大臣,尽快让皇帝逃去南方。
如海针对这个问题问过非罪,他还记得两人那时的对话是这样的。
“城外天天有契丹兵来挑衅,迁都也没有什么不好,为什么总有人反对?”
那时候非罪望着天上的浮云,犹豫了很久才回答道:“如今赵将军住扎在城内的兵力,对抗契丹人尚还有余。可若皇帝要迁都南方,便势必会调度皇军与赵将军一半的兵力前去保护。那这座城,恐怕就守不住了。”
“那就让赵将军随皇帝一同撤退吧?这一座城罢了,到时候到南方在重立一个国都不就好了?”
“不成。皇帝撤退后方,调度的军队是保驾,可前线不可没有守军挡住契丹。否则契丹一路追击,那皇上便十分危险。”
“守住契丹?那赵将军不是……”
“如果皇帝迁都,赵将军恐怕……”非罪那时候只将话说到了这里,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从他看着天际的眼神中,如海明白了他内心对迁都一事也是十分挣扎。
不过从几次的旁听之中,如海也知道,非罪是赞同迁都的。
赵章也是,那怕也许他的生命会就此埋葬这一座城池中,他也要保护这个皇朝,继续延续下去。
究竟是否迁都,这个争议始终延烧不休。不过就在所有官员都还吵成一块之时,皇帝却颁了一条诏令禅位于太子,自己退居幕后成了太上皇。
情势这么一变,所有人心中都有底了。这摆明了是皇帝为了解决朝臣的争议,打算让自己儿子留守国都,而他则可以轻装逃去南方。
赵国的皇帝不光光抛弃了自己国都内的百姓、官吏,最后甚至连儿子都抛弃了。
诏令出来的那一天,如海看见了非罪与赵章的神色,皆是郁郁的,不甚好看。
赵章甚至还接到了燕王传来的家书,吩咐他带上军队保护南渡的太上皇,让原本守御国都的将领们接手抵御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