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笑道:“那不打紧,最多雇辆大车就是了。”说着压低声音道:“在你看来,似乎还有甚么比跟成克玖之约更要紧的事,对罢?”
文之隐叹道:“大师,我甚么都瞒不过你,那也不必瞒你啦!下个月……下个月的今天,就要有人来找她了。”
杨少恒奇道:“甚么人?”
文之隐于是将冯牛如何抓走若雨,如何将她献给祁夏清的事说了,略过自己如何到得彼处不提,直跳至他意外发现龙后铭等亦被祁夏清关住,与若雨协力救人失败,反跟祁夏清定下三月之约。最后才道:“我……我一直很希望……她的武功能强过那人,所以……这几日才一直……”
杨少恒点点头,示意已经明白,微笑道:“原来如此。我想这事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去找那“雪华经”的这段时间内,你尽管继续教若雨功夫好了。要是你开不了口,我帮你找找机会就是。”随即压低声音笑道:“你放心,我定会丝毫不着痕迹的。”
文之隐担了二月的心事终于得到澈底的发泄,又听杨少恒说愿意帮忙此事,大喜过望,松了一口气道:“大师!你为甚么愿意帮我?”
杨少恒笑着摇了摇头,却不答话,却原来文之隐先前护送若雨和陈和苓二人时,种种或明或暗的保护,杨少恒窃窃跟踪其后,都一一看在眼里。
隔日一早,文之隐早早便醒,到市镇之上雇了一辆大车,牵至店门之前。杨少恒知他体贴心意,只微微一笑,也没多说甚么。
若雨过不多时便即来到,杨少恒笑道:“咱们这就出发。”
若雨道:“杨叔叔,爹爹有封信要给你。”
杨少恒心脏突的一跳,心道:“大哥!”接过若雨手中信笺,见上面写着“杨贤弟少恒大启”,正是龙后铭笔迹,手指不觉微微颤抖,赶紧将信拆了开来。若雨和文之隐顾念他的隐私,均故意侧头不看。却看这信上写的乃是:
“恒弟台鉴:多年睽别,贤弟安好?愚兄夙夜盼念弟之音息,不想贤弟竟不会而别矣!哀甚!悲甚!唯愿弟此行一路平安,速图重聚。为兄看护小女,此意不必多提,风波险恶,弟亦宜自当心匪徒渊薮。纸短言赅,难尽表吾之思恋,望弟速返居第长叙善矣!金兰之情,皓如日月。愚兄龙后铭谨上”
杨少恒读罢,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也分不清究竟是何种情绪,只隐隐约约感到温热的水珠自面庞滑落,舌尖轻轻一碰,果然是又苦又咸。他不自觉的朝先龙第的方向望去,凝思半晌,才长长叹了口气,对若雨道:“唉!我也想念你爹爹的紧呢!不过……咱们还是先出发。”
若雨心道:“果然如此。唉!妈妈阻止爹爹出来果然是对的,要不然,不知杨叔叔又要变出多少奇怪的法儿来避开爹爹了。”应道:“好。”于是杨少恒收拾情绪,向车夫吩咐了几句,三人上了大车,迤逦西行。
途中,若雨问道:“杨叔叔,那“雪华经”到底是甚么样的秘籍?为甚么你会不知道它在哪里呢?还有你以前说的二个爹爹又是怎么回事?”
杨少恒道:“你也猜到了,我的亲生父亲其实不是传过我和你爹爹内功的将军爹爹,他其实是我的亲伯父,也可以算是我的养父。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和我的生父生母及二个师哥,住在大漠之中一个……嗯,大概就跟半个先龙第差不多大的葫芦状山洞里。自我有记忆以来,我生父就是个武功极高之人,想来那“雪华经”贡献非小罢,我依稀记得他在我面前翻过几次,但我也从没瞧清这秘籍究竟是甚么模样。在我七岁那年,某一天,似乎有人向我生父生母寻仇,他们跟人大打出手,但因为大师哥将我藏在一个最隐密的衣橱里,我对事情的始末一无所知。后来,我大师哥叫我出去,却看见……唉!总之呢,我的生父生母双双逝世,临终前要我去投靠杨延朗伯父。我大师哥带着我走了一天一夜,到了一座城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