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敌手,没一人能在他手底走过三招,唯一能稍见敌人变强的趋势,也只有瞧他点穴时出手渐重而已。这段时间之内,若雨却已转过了不少心思:“我本来只道下一道关卡必是四虎所领,却不料冯牛反而率先出场……四虎还有甚么手段能比三十六名高手加上足赤宫第一把交椅更强么?祁夏清如此安排究竟是何用意?更奇怪的是,当今阿隐哥的武功恐怕只比自号天下第一的成克玖略逊一筹,单靠淹几次水再加车轮战想来根本难不倒他,祁夏清为甚么不采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要众人群起而攻呢?……唯一的古怪,就是我方才喝的那杯酒,只是我到现在还不觉有何不对劲,难道它和车轮战并无干系?又或者这酒是必须配上阿隐哥体内的“年年长生锭”或“十色丸”才能发挥效用么?反正无论如何,阿隐哥要是中毒,凭我一人之力绝无胜算,惟有他平安无恙,我们才有机会盗出解药。……不过第一次喝酒,果然不太适应,又或者刚才打太久了,现在居然觉得有点累呢……不行,阿隐哥独斗三十六人,我凭甚么先行喊累?”
这时文之隐的第十名对手从队伍中大步走出,朗声喝道:“小畜生,听说你表哥干掉了我二弟,是也不是?给我纳命来罢!”文之隐一愕,心道:“方才各个客客气气的说话,怎么此人一开口就是骂人?而且他说我表哥……是指大师?大师怎么可能杀人?难道……他所谓“二弟”是先前围攻大师的十五人之一?他又怎么知道我和大师是表兄弟关系?”要知徐宁和杨少恒始终未及和他二人细谈当日恶斗的情形就已飘然别去,文之隐只在事后从若雨口中听知杨少恒因受十五人围攻而全身负伤,但就连若雨也不知此战前因后果,文之隐此际自然全然不明所以,微一思索,道:“尊驾只怕是认错人了,我表哥不会杀人的。”
那人道:“你少唬我,此间教主亲口对我说道,我二弟就是在你表哥上次来宫中撒野之时,给他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拿铁杆射穿他胸膛射死的!我二弟他师弟也亲眼见证了这残忍的一幕!你那时明明和他一道进来,居然还敢拿认错人这种烂借口来骗我?”文之隐大奇,冯牛又补上一句道:“文兄弟,你和那人的关系,是因为教主曾遣人暗听他和他身旁女子的对话我们才知道的,你就别再抵赖了。”
文之隐正一头雾水,忽听若雨喝道:“你们十五人围攻他一人,打得他连命都快丢了,还不许他伤人?冯牛,你给我说清楚,他伤了几人性命?”冯牛淡淡地道:“给他重伤的不计其数,还出辣手杀了二人。”若雨道:“好!现在重伤的人怎么样了?”冯牛道:“有人半身不遂,有人创口至今未愈,还能怎样?”若雨笑道:“好极!你……你既然没死,也没半身不遂,现在让我看看你的创口!”冯牛脸色一青,若雨又道:“我杨叔叔对敌时虽然厉害,却只爱骗人不爱伤人,他要么点了你们穴道、要么让你们脚伤无法追击,非到最后关头绝不会取人性命……”说着转向那第十人说道:“所以你,少血口喷人了,要不是你二弟和他师弟联手对付他,他有必要出此重手么?他师弟的性命,还不是给他留了下来?说甚么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怎么不先问问你自己伤过人没有!”
那人道:“难道少杀一人就能赎过杀人之罪?我今日无论如何都要为我二弟报仇!”若雨道:“那好!你就动手罢!”说着向文之隐望了一眼,示意“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文之隐点点头,一回头间,却见若雨双颊潮红、额上粉汗微蒸,倒与先前和自己斗到脱力的样貌颇为相似,暗吃一惊,一飘身而近,低声道:“雨儿妹!你怎么了?”说着便举袖轻轻帮她拭汗。
若雨勉强一笑道:“我太激动了,而且方才喝酒让我生了些热,不用担心。”文之隐点点头,心道:“以她此时功力,的确不该如此,但她这次为了我第一次饮酒,也真是难为她了。”道:“你冷静些,他们敢辱大师就是辱我,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