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拿着夏侯渊的名贴眉头紧皱。
近些日子,先是夏侯渊与司马防因粮草辎重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作为司隶校尉夹在中间很难受,因此一直称病不出家门。
随即又是轰轰烈烈的剿匪之事,虽然他没有参与盗匪之事,但是因着司隶校尉职位,差点没被老百姓用唾沫淹死。
钟繇知道各大世家的苦楚,也知道刚才各大世家给夏侯渊送粮草之事,他认为各大世家撑不住了,送粮草是一种示弱表现。
不过那些世家刚走,夏侯渊又给他送来名贴,说有一贴行书请他去都督府中欣赏,钟繇是不相信这个理由,他觉得夏侯渊很可能是拉拢他,要与司马防彻底开战。
“索性就去看看,毕竟夏侯渊是曹丞相的亲族,司马防不怕得罪夏侯渊,我却要谨慎一些……”
念及此处,钟繇立时梳洗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带了两名仆人,坐着马车前往夏侯渊的都督府。
当看到行书贴的刹那,钟繇就知道自己猜错了,但是错不错的已经无关紧要,因为钟繇的心神已经彻底的沉入到美妙的《兰亭序》之中。
夜幕降了下来,钟繇仍在专心欣赏,夏侯渊彻底的放下心来,他退出客房,关上门,吩咐下人不能打扰钟繇,而后离开都督府直奔军营。
校场中,三万将士整装待发,每个人手中都持着一柄火把,映照着校场明亮如昼。
高台上,李不医,徐晃,张郃,朱灵,路招诸将并立。
夏侯渊跨马而来,跃上高台,朗声道:“本都督收到密报,京兆尹司马防隐匿粮草辎重,故意不放发我军,且私藏弓弩武器,图谋不轨,众将士听令,随我前去查抄马老府,将司马府中一干人等全部擒拿。”
“另关闭长安九门,实施宵禁,全城缉捕司马氏旁支,所有司马氏弟子都不能放过!”
“谨遵都督将领。”
士兵因粮草辎重之事早就对司马防恨之如骨,而今一听司马防还私藏武器图谋不轨,新仇旧恨加在一起,顿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出发!”
夏侯渊一挥手,徐晃,张郃,朱灵,路招诸将即刻令兵出发。
李不医骑着滚滚,跟在夏侯渊身边。
大军出了军营,即刻分出九队,每队五百人,在各曲曲长的带领下分别将往长安九门接管城防。
原本城防在钟繇麾下的郡兵手中,为防司马氏逃窜,必须得接管长安城的防务。
郡兵看着气势汹汹的都督府士兵哪里还敢抵抗,不得不放弃城门值守权,且纷纷前往钟府通报此事,然而钟繇正在都督府沉迷于《兰亭序》,全都扑了个空。
两万多精兵走在长安街道上,分裂出一支支百人队,劝返街道的行人,接管重要长安城的重要衙门,并四处抓捕司马氏旁支。
一时间,城中士兵横行,老百姓吓得纷纷返家闭门不出。
奔行到十字大街附近,又分裂十几支百人队,迅速占领四周街道路口,防止司马氏族中子弟逃走。
司马府。
两个大红灯笼散发着明亮光芒,将朱红色的大门映照着清晰可见。
“来人,撞门!”
李不医一挥手,身后士兵中冲出一支攻城队,数十名士兵抬着一个粗长的尖木撞击大门。
轰!轰!轰!……
巨大的撞击声在夜色下传得很远,不到二十个呼吸,司马府的朱红大门被撞开。
“妙才兄,各位将军,冲进去直接前往后院的十个秘库之中。”
李不医将秘库的地点告诉众人。
“不医兄弟放心好了,没有人比我们更懂抄家……”
留下两千士兵交给李不医指挥,其余士兵在夏侯渊,徐晃,张郃等将的带领下蜂拥而入,直奔各大秘库。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