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啊。”孙守成问了一句。
“东城青云坊,命案。”
“那不是丙部的地盘嘛。这段时间他们这么忙嘛?”
“嗯。”
这种情况在大理寺很常见,各部之间如果腾不开手,或者案件不是自己擅长的,都会和别的部协调。
余乾他们领完车驾后,汪镇将一个空白书简丢给余乾,说道,“你负责记录,新人吗,学习为主。”
“好的汪头儿。”余乾接过书简。
“以后叫我老汪就行,咱丁酉司就一个头儿。”汪镇笑眯眯的,他本来就显老。这么一笑,脸上的褶子很多,慈祥的老大爷似的。
这种老好人形象,余乾见的很多,一般在一个部门里最油的都是这种人畜无害的眯眯眼。
这次是余乾和孙守安一起坐在车外驾车,从现在起,余乾就要学着这些杂事了。
独角驹奔跑的很稳,太安城的城内干道很宽阔,马车行驶的速度相当之快。
路上百姓行人看见这大理寺标志的车驾也都纷纷避让。
余乾并没有去看车外倒飞的古代街景,而是看起了帛书。
里面就记载着这个命案的大致信息。
就在刚才,青云坊一处员外府发生了命案,主人丁员外死于非命。
行凶者是一名男子。作案后,翻墙而逃,刚好被巡街的几名捕快撞见。当场被控制住。
案情看起来还是相当简单的,但涉及到丁员外性命,死者算是青云坊里有头有脸的商贾。平日多行善举,口碑不错。这才转交大理寺。
数刻后,一行人来到了目的地。
丁府外围聚集了不少百姓,一位壮汉匍匐在地,被几名捕快死死按住。
见大理寺来人,百姓自动散开一条路子,让余乾四人走了进去。
“大人。行凶者叫丁塱,丁府长工,与丁员外小妾周氏私通。被丁员外撞见,起了杀心。”一位捕头直接走上前朝汪镇禀告着。
“嗯。辛苦了。”
汪镇笑着点了点头,走了过去,站在丁塱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后者脸色苍白,瑟瑟发抖,不敢对视。
“人是你杀的?”汪镇问了一句。
“大人饶命。”丁塱惶恐道。
汪镇见此,喊了一声,“余乾。”
“在。”余乾抱拳回应。
“按大齐律例当如何?”
余乾回道,“按大齐律例......”
“对百姓说。汪镇成回头看着余乾,收敛起笑容,打断道。
余乾深吸一口气,转身看着周围的神色各异的百姓,他朗声道,“按大齐律例,戕害家主,当割舌,剜眼,挑脚筋,斩首示众。”
“石逹,从简,斩了就是。”汪镇轻声说了一句,便负手退到一边。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沉默的石逹直接走到丁塱跟前,拎小鸡一样的把他提下台阶,丢在地板上。
丁塱脸上涌现无尽的恐慌,嘴里不停的囔囔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大人...”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石逹已然挥刀,好大一颗头颅滚了下来,鲜血喷的丈许高。
周围百姓鸦雀无声,胆小的更是闭目不看,孩童也被父母死死的捂着双眼。
余乾虽然背对刑场,但是心中同样凛然。不是害怕,而是对这个世界又清晰的认知了几分。
这时,孙守成朗声说道,“丁塱,于贞歌十年,六月初四,戕害家主。现,枭首示众,以正大齐清律。
丁府周氏私通丁塱,伙同戕害家主。按律,沉沧江。
大理寺,丁酉司,公正示法,望引以为戒。”
“好!”
四周响起了百姓的喝彩声,此案当场盖棺定论。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由那些捕快。周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