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院子里。
很静谧,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声音,下人也全都身披麻衣,轻手轻脚的干着活。
陆天明深受陆中书的喜爱,现在死了,没有人敢触霉头,战战兢兢的,生怕因为没眼力直接被拉去陪葬。
余乾也一路缄默,低眉垂眼的跟着往前走去。
穿过有七八条长廊后,才在一处幽静的书房前停了下来,书房门开着,微风滚动进去。
管家当先走进去通禀,很快就折身出来说道,“顾老,老爷有请。”
顾清远轻轻颔首,带着余乾走进书房。
这是一间布局极为考究的书房,一道颀长的人影就站在中央位置。
五十出头的模样,穿着白色衣裳,两鬓微微发白,面容雍和大气,蓄着长髯,脸色上布满沧桑,身上气场很足,不怒自威。
“见过顾老。”陆中书朝顾清远作揖问好。
这顾清远面子也属实大,到哪都让人执晚辈礼。
“陆大人客气了。”顾清远作揖回礼,“这次来府上是代表大理寺来吊唁二公子,希望没有太过叨扰。”
“不会。”陆中书继续抱拳道,“多谢大理寺关怀。”
顾清远点着头,“卢大人节哀,事发突然,我等也未料到,老夫多的话也不好说,但是只有一点能保证。
那就是真凶一定替陆大人捉拿归案,还请陆大人放心。”
陆中书谢道,“多谢顾老了。”
顾清远继续道,“我这次来主要还是有些问题想问陆大人。”
“顾老请这边详谈。”陆中书伸手指着右侧的茶几说着,他先走到茶几边上直接坐下。
顾清远跟了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余乾则老老实实的站着,默默的听着他们的交流。
“陆大人,老夫的性子你也知道,我就直言不讳了。”顾清远开门见山直接说道,“这次的命案明显就是有人蓄谋的。
我想问陆大人,最近这段时间可否和人结下大仇。”
陆中书摇头苦笑,“顾老你也知道,我身居朝堂之上,明里暗里肯定得罪了很多人。”
“我说的是结仇,不死不休的那种。”顾清远尖锐的问着。
陆中书沉吟两声,没打算回答这种问题,他是官场的老油条了,知道很多事情的潜规则,更知道,很多情况下,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
尤其是当着大理寺的人的面。
于是,他模棱两可的回答道,“抱歉顾老,我还真不知道有没有,或许我无意间招惹大仇,但是我自己也没意识到。
这种事确实不好确定,毕竟我这情况特殊,每天接触的人和事可谓繁杂。一时之间无法剔除。”
顾清远料到了对方会做此回答,这些当官的都这尿性,嘴里没一句真话。
“这案子目前最大的线索就是天舞轩,而天舞轩又是赵王府的产业。我想问卢大人,可否和赵王有过嫌隙?”
顾清远的这个问题就更为尖锐了,谁特么刚正面回答啊。
陆中书赶紧摆手,“顾老,这话可不能说。我与赵王素无瓜葛,而这赵王又很少管朝里的事情。怎么会是赵王呢。”
顾清远淡淡道,“那就是说,陆大人觉得这事不可能是赵王干的?”
陆中书道,“陆某是这么认为的,但是顾老或许可以去别的苦主家问问才好。”
顾清远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对于陆中书的明哲保身很是不屑。
他虽然能看透很多事,也知道这陆中书是出于一家之主的谨慎。
但是性子使然,顾清远还是认为这些人活的没什么意思。
顾清远又继续问了一些问题,最后得到的都是各种敷衍,推辞加甩锅。
白来一趟。
就在这时,一只符纸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