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李洵下令,将整个太安城所有坊的坊门上都挂上喜布,并且将李念香和余乾大婚的信息以圣旨的形式昭告太安。
一夜之间余乾这个名字也算是成了太安城百姓闲聊之时的“下酒菜”,当然这种热度很开就会过去。
但是架不住现在的声势浩大,不少人津津有味的谈着。
更是把余乾和其祖上扒的干干净净。世代渔民,一朝飞上枝头。
余乾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这件事,又在太安掀起了一波读书热。尤其是那些中下层阶级的人。
想着通过学习和余乾一样,能进入大理寺,博得一个好前程。
他们哪里知道,普通人进去,一辈子撑死到头就一个普通执事。或者,天赋差点的,一辈子都是外事执事,做些文职的活计。
这些对普通人来说就够了。虽然半点比不得余乾,但是一生无忧,挺起胸膛做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当然,余乾现在自然不知道外面的纷扰,他现在在关禁闭。
余府内院的一处居室里,余乾就穿着一身白色的亵裤亵衣在那里百无聊赖。
从现在起到大婚当天,除了今晚他要去皇宫参加天子举行的驸马宴外,剩下的时间他必须待在这个屋子里。说是什么休沐,守家的习俗。
特么的,搞的像是出家一样,哪有半点成亲的样子。
余乾自然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也没有想着不遵守,因为李念香现在也是在公主府这样。
反正也就几天时间,熬一熬就过去了,只是无聊了一些。
整个余府现在愈发的热闹了,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忙活着大婚当天所需要各种东西,余乾躲的这么深都能听见声音。
这些事情从开始到现在他就没怎么操过心,尤其是现在,更是像一条白蛆一样躺在床上拱着。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的是崔采依的声音,“头儿,有人找你。”
四下无人,崔采依没称呼少爷或者公子,头儿这个词更亲切。
“谁啊?”余乾有气无力的哼唧了一声。
“说是你的兄弟。”
“我兄弟?叫什么?”
“祖鞍。”
余乾先是一怔,然后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过去打开房门,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崔采依,“你确定是祖鞍?”
“是的。他方才登府拜访,信誓旦旦的说是你的兄弟,夏姐姐当时又刚好在门口,撞见了那位祖鞍,也被认出来了。我这才过来通知你的。”
崔采依低着头说话,不敢抬头,因为余乾穿的太少了,胸口都敞开大部分,她一个小姑娘哪里顶得住。
余乾却陷入了迟疑,这祖鞍怎么从鬼市跑太安来了?
像他这种比较敏感身份的一般来说很少来太安,因为碰到检查确实很麻烦的说。
还有就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真名的?所以自己是大理寺的人也被知道了?
余乾倒不是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而是怕会不会影响到白行简的计划。毕竟他现在还在一直追查着布阵之人这件事。
天工阁算是蛮重要的一环,自己当时在鬼市费尽心思和祖鞍结交关系,就是为了在不暴露大理寺身份的情况下跟人建立友好关系。
现在直接坦白了,这可怎么办。
而从鬼市回来之后,余乾虽然没有听过白行简对这件事的后续推进消息。但是他知道,等事情一有眉头,自己绝对会知道的,所以也就一直很耐心的等着。
现在这祖鞍突然在自己大婚的时候来了,这不是扯犊子嘛。
不过现在不是深究为什么会祖鞍突然来这件事。重要的是稳住他,然后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替我更衣。”余乾两手一摊,像个老爷。
显然,这些天的好日子过下来,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