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那些不怕死,自认为不事权贵,一身清高的读书人。这些个酸儒可不会管你什么来头,天大地大,老子的道理最大。
所以些许人在那阴阳怪气着。
“定是此子大放厥词诓骗了张博士,否则如何一首诗词都念不出来?”
“若是如此,那岂不是说他这个驸马有可能也是靠这般诓骗来的?”
“建议彻查,这等趋名利的小人简直有辱大学二字。”
“也不知道文安公主如何看的上这等人。”
听着这些话,余乾其实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他反而若有所思。
这些文人里有托?李钦的托?
按理说,自己现在的多重身份加持,这些读书人再怎么孤傲,顶多看不起罢了,这般的言辞犀利纯粹就是在拉仇恨的行为了。
蠢一个就算了,不可能蠢这么多个,定是有人受了李钦的嘱托,来这煽风点火。
这景王今晚怕是真的想让自己和李念香难堪呐。
余乾这暴脾气能惯这?他正想站出来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瞧瞧的时候,一边的李念香已经站了出来。
她仰着下巴,伸手指着右前方的那位青衫男子,此人正是刚才起哄的最欢的那个。
“你过来。”
青衫男子愣了一下,没有选择动身。
“本宫文安,怎么,喊你不得?”李念香的脸色沉了下来。
青衫男子脸色变幻一下,最后还是走了过来,拱手作揖道,“见过文安公主。”
李念香依旧抬着下巴,蔑视的看着对方,然后指着右手边的一根柱子朝自己的侍卫说道、
“给本宫绑了。”
公主府的侍卫自然是绝对听从李念香的,根本不会带有犹豫,李念香让干嘛就干嘛,这是职业素养。
所以李念香话音刚落,身后的两位侍卫就直接走了过去,架住青衫男子走到柱子边,直接扯下对方的腰带将其死死的绑在柱子上。
这位青衫文人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哪里敌得过侍卫,半点挣扎不得,只能被人强行绑上去。
嘴里大声的喊着,“文安公主,我是翰林院的编撰,你不能绑我。我何罪之有,现在这般岂有王法?”
李念香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只是转头看着李钦,淡淡道,“此人口出狂言,侮我夫君名声,我这么做皇兄没意见吧?”
青衫男子又嘶喊着,“我苦读圣贤之书二十载,入翰林已有五年,陈述一些事实又何来侮辱之说。
我家国大事全都论得,又如何不能提出质疑。”
李钦笑容收敛起来,看着柱子上在那嘶喊的青衫男子,他还是说道,“文安,你这般还是过于粗鲁。
他毕竟是翰林院的学子,你这么做确实不太妥当,可...”
李念香再次淡淡出声,“我再说一次,此人侮辱我的夫君,我身为大齐长公主,如此做不做得?”
余乾脸上涌出大量感动之色,真的好感动。
这该死的安全感。
姐姐好飒!
李钦沉默了,最后抱拳道,“自然,但是我们可以换个方式。”
“换个方式?”李念香淡淡重复了这句,然后转头看着余乾,问道,“夫君,你是大理寺的司长,此人的这种行为该当何罪?”
余乾直接朗声道,“目无皇室宗族,该当死罪,但念其是翰林院的编撰,大齐刑不下发言论的士大夫,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那就不饶,按大理寺该如何处置?”李念香又问道。
余乾走到柱子边,直接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刀,轻轻一挥,赤色的刀身像割豆腐一般将这个柱子整齐的割裂下来。
由柱子撑着的这座凉亭轰然倒塌,尘土四溅,引的旁人连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