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之后,余乾小声问道,“头儿,你有感觉到周围有修士在窥伺这边嘛?”
“没有。”白行简摇着头,“这周围甚至都没有感受到一丝修士的气息。”
余乾笑道,“那就好,头儿你开始勘察一下吧,我也不懂,我给你望风。”
白行简便拿出法器,驱使起来。他术法兼修,这种辅助性的法器以他目前的实力轻轻松松就能驱动。
很快,法器漂浮在空中,然后滴溜一下,就直接飞进了余乾的卧室。
余乾两人赶紧跟了进去,顺手将卧室的门反锁。
法器悬浮在地表之上,很快就将地底的情况映射出来,一枚有血凝珠加持的玉符正在里头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余乾知道,这光芒和玉符的饱满度比自己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要高出不少。显然,这段时间,这块玉符在地灵之气的温养下灵性方面得到长足的进步。
余乾当时就一脸“难以置信”的脱口惊呼,“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竟然在我的脚下埋阵法我却毫无发觉!”
白行简眯着双眼,细细的打量着玉符,好一会之后才收回法器,开口道,“你之前没有任何发觉嘛?”
“没有。”余乾摇着头,脸上依旧挂着后怕,“我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种下的,平时也没有任何察觉。”
“正常。”白行简解释了一句,“这法阵隐匿性极强,若非资深的阵法师或者用这种专门的法器,根本难以发现。
你平时不在家的时间很多,可能就是被偷偷潜入安放了。刚才你不是说有夹树叶的习惯嘛。可能就是在那时候被下的。”
“头儿,是我疏忽了。差点成了贼窝。”余乾歉然道。
“不怪你。”白行简轻轻摆手,“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嘛。”
“这个。”余乾细细想了一下,说道,“这阵法既然如此隐秘,又如此广大,想来最后成形的阵法一定十分恐怖。
绝对是危机我们太安城的,所以我认为一定要彻查。不过现在还是得按照头儿你这种方式,慢慢来,隐秘的来。
不然要是打草惊蛇的就不好了。”
“所以,你认为要在我们想出破解出这个阵法的时候再动手嘛?”白行简又继续问了一句。
“目前看来这样确实会比较稳妥,实在我们对背后势力一无所知,目前只有阵法这个线索。
要是太过冒进,对方直接壮士断腕,舍弃阵法龟缩起来,之后再暗中窥视,那到时候就彻底被动了。
所以还是得等信息再更明朗一些我们再动手一举击溃才好。”余乾回了一句。
“稳健的想法倒是没错。”
白行简轻轻的笑了笑,又看了眼着朴素至极的卧室,最后在一处椅子上坐了下来,带着考察意味的问道。
“你整理一下目前的线索,再确定出一个初步计划出来。”
余乾倒是没想到白行简会作此问,他也走到桌子边坐下,想了想先是说道,“现在发现了我屋里的阵脚,之前的一些疑惑倒是有了想法。”
白行简点了下头,然后耐心的等着余乾的后续。
“所以这青衣帮一定是背后布阵势力的手套,跑不掉的。”余乾徐徐说道,“最开始的时候就想强占我的院子。
后来见我入大理寺就改成阴的,派了不入流的杀手杀我,想伪装成入室抢劫。”
“你当时是怎么解决掉这些杀手的?”白行简插嘴问了一句,“你当时应该也只是普通人吧?”
余乾讪笑道,“是这样的,不过我自小跟着捕鱼,有两把子力气,而且小时候跟着家人去乡下,也学了一些把式。
可能是我学的比较好,手上功夫就凑合能用上。”
想着余乾那恐怖的修行天赋,白行简对这个说辞倒是还真不怀疑,天才的学习能力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