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没事就好。”李洵稍稍点了下头,又问道,“现在空如大师不在城里,不知道这件事,你们寺里打算如何处理。
觉明大师可曾出关处理?”
“不曾。”空放摇了摇头,回道,“师祖他还在闭关之中,这种小事贫僧不敢打扰。”
李洵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而后笑道,“如此就好,没事就好。日后觉明大师出关了,通知朕一声,朕也好庆贺一番。”
“是,陛下。贫僧谨记。”圆放回道。
“这件事到底是惊动了太多人,既然只是意外,那朕等会就下一道圣旨给城里一个解释。方丈放心,不会有人再来叨扰白马寺。”李洵最后说了一句。
“多谢陛下。”圆放合十谢恩。
李洵轻轻的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迈着步子就往外走去。圆放自是一路相送。
等李洵再坐回马车,便和那位黑衣修士一同往皇城的方向行驶而去。
车里,李洵主动先开口说道,“圆放说是佛门阵法导致的天象。”
“绝不是这种可能。”黑衣修士想都没想就摇着头,“方才的动静我细细看了,绝对是人力为之,从而引发天象,绝非外物所导致。”
李洵闻言丝毫没有意外,只是透过车窗,回望了一眼朴旧的白马寺。然后悠悠的问道,“真人以为,如何品级的人力才能引发如此天象?”
黑衣修士沉默半晌,“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至少我是远远不能做到如此的。”
李洵点了下头,不再多问,只是视线一直晃悠的望着白马寺的方向。平平静静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马寺里,圆放方丈一直目送着天子的车驾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之后他才折身回到寺里,然后一路往深处走去。
最后来到了最里面的一处朴旧小院前,步入院子中。
一位老僧人正坐在一张石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人很老,身上皮肤几乎可以说是寸寸干枯,尤其是脸上,没表情的时候都充满了褶子。
僧袍很宽大朴素,身材亦是干瘦的不像样,露在宽大袖外的手臂如枯枝一样。但是虽然如此老态,但是五官看着却不可怖,反而透着一股子慈祥。
尤其是那双眼睛,半点没有老年人该有的干枯,而是炯炯有神,平静且有力量。
“拜见师祖。”圆放一脸极度恭敬之色的双手合十的对着老人家问好。
这人便是如今白马寺唯一的那位觉字辈的老人觉明大师,常年在寺里闭关,绝对是白马寺的定海神针。
“那个那个...”觉明的声音有些温醇的指着圆放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圆放愣了一下,明明刚才不久前才对他说过自己的名字的,但是他没做多想,赶紧回道,“徒孙圆放。”
“有点印象,你现在是方丈吧?”觉明再次问道。
“是的,徒孙现在忝居方丈一位。”
“小圆啊,你这不行啊,太弱了。”
“......”
圆放无语凝噎。倒不是因为对方说自己弱,而是关于对方喊自己小圆这件事。自己都已经知天命了啊!
“堂堂白马寺方丈,才初入三品的修为?小圆,你不行。”觉明继续补充了一句。
“徒孙...惭愧、”圆放不由得再低下一些头颅,很羞耻的说。
“天子走了吧?”觉明话锋一转,继续问了一句,语气转为了正常。
“走了。”
“没说我的事情吧?”
“遵师祖教诲,不曾说任何方才的事情,只说师祖在闭关。”
“嗯,以后对外一直就说我在闭关,我出关这件事,寺里仅你一人知道。”觉明嘱咐了一句。
“是,徒孙谨记、”圆放一脸认真的应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