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处理这些事情呢？”

犬山贺沉默。

有关绘梨衣的事情看来现在是无法瞒住了，除非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将包括墨秋染在内的专员组成员全部干掉，杀人灭口永远是最好的保密方式，但他们不能，如果s级在日本受伤，那都是昂热可以来日本的理由，更别说如果是失踪的话会怎么样了！

“不能杀，不能关，”犬山贺说，“甚至就连威胁也做不到。”

“当然做不到，甚至我们现阶段所需要忌惮的都不是昂热，而是那个s级的少年，”橘政宗缓缓说，“在s级‘出手’之后辉夜姬抽取了沿途的监控以及当时所有拍摄到那一幕的摄像，最终分析出来的结果，要么，s级没有出手，或者言灵是未知的特殊言灵，要么，s级是和‘神’一样的存在。”

“什么？”犬山贺一愣。

“十六个人，全部眉心中弹，枪声都是在同一时间的，辉夜姬将所有画面全部放慢到了极致，当时路面上那颗监控摄像头的拍摄帧率是120帧每秒。”橘政宗说，“只是一帧的时间，整个画面中只有s级破开防弹天窗的那一个画面，下一帧的画面中，空气中有十六团火光……听完这一切，你想到了什么，犬山家主？”

“……极速？”犬山贺喃喃地说着，“但是这怎么可能呢？120帧每秒的话意味着那个摄像头一秒钟拍摄120次……一次之间的间隔是1/120秒，而s级……他难道在1/120秒中内完成了十六次开枪，甚至还包括瞄准？”

犬山贺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大概就像是在现实之中见到了挂逼的表情。

“你能做到吗？犬山家主？”橘政宗问。

“很抱歉……大家长。”犬山贺摇摇头，“如果s级真的是在那样的时间内完成了十六次的瞄准与击发的话……这意味着，他能够在1/1920秒之内杀掉一个人，至少。

我最多能够将刹那的阶推到七阶，而那也不过只是128倍，不使用言灵的前提下，在一秒内我能够进行三次斩击……最多，最理想的情况下，也不过是在1/384秒内解决一个敌人，而那种情况下……我的思维是无法跟上我的动作的！

然而，s级……甚至能够瞄准……”

犬山贺的话语语气之中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苦涩。

“那样的极速下，只有冷兵器能够发挥绝对的战力，除非……枪支本身也被加速了！”犬山贺浑身冰冷，看着橘政宗，一字一顿地，“言灵·时零……9阶？”

“辉夜姬给出的也是和你一样的猜测，初速四倍，时零9阶的情况下……那是传说中的‘神’才能达到的境界啊，就这么轻易地使用了出来，甚至没看到有半点后遗症，只不过是衣物被烧焦了，速度快到了能够与空气摩擦起火的程度……”

橘政宗也叹了口气：“昂热这么自信不是因为他相信他积累已久的威名能够让我们不敢造次……而是因为他派过来的本就是一个强大到我们无法处理的存在，几十年前他一个人可以让蛇岐八家俯首，几十年后他的学生，一个比他还要强大的存在，自然能够让我们忌惮无比！”

“这真是……令人震惊的消息。”犬山贺有些颓然，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在速度上胜过昂热，而现在昂热的学生都已经让他无法仰望了。

“犬山家主，现在还不是颓然的时候啊，”橘政宗缓缓说，“或许，我们应当改变一下策略了。”

……

“所以因为身体的原因以及可能失控造成过大的破坏导致严重后果……”墨秋染看了看那边站在落地窗前出神地眺望着远方的绘梨衣，五彩的霓虹灯，白茫茫的路灯、汽车的前灯等等灯光组成的洪流构建了属于人类世界文明的景象，她绯红色的眸子似要沉浸其中似的，小嘴微张，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小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