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沙为伴,沙丘连绵,无波无澜,然而一人一蟾心中却是难以平静。
正当前路峰回路转,有迹可循之时,秦非霍地脸色大变,而肩头的金蟾也是瞪大了双眸,瞠目结舌。
沙砾中,一杆标帜突兀显现,赫然是秦非之前划地所为!
“见鬼!这条路真的有大问题!”金蟾举目眺望,环顾四周。
太邪门儿了,大白天的,居然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之地,被撞了个鬼打墙!
而且他俩,竟然还是后知后觉。
究竟是何时开始就被困住了?
难道……难道一路朝西而去,不是那生路尽头?
“看来我们暂时是走不出去了!”秦非面色难看,虽然心里早有预想,但是终究面对起来,难免有些失落又心烦意乱。
“爷爷不会骗我的,这……这肯定是哪里不对!”金蟾皱眉思索。
“或许是这条路出现了变数,连你爷爷也不曾料到。”秦非推断。
悠悠岁月,大漠恒古,沧海桑田。谁人可以断定这里不会天翻地覆,风云变涌,反复无常。
“该死的,这毒日头下,怎么会撞到鬼打墙!”金蟾不信邪,从秦非肩头跳下,四处察看,心中止不住地烦躁起来。
“……”秦非不语,看着这方天地,眉宇间的皱纹,皱的更深了。
这里万籁俱寂,望不穿尽头,远处沙丘遮蔽,脚下千篇一律。
除了满眼的黄沙萧条之外,就是万里苍穹之上的毒日,哪里还有什么生机可言。
此刻,路已断,白驼难遇,一人一蟾再次被困,生死安知。
就在他俩束手无策之际,当头毒日奇异般地涣散起来,一圈又一圈的日晕扩散如水波。
“嗡——”的一声。
一艘漆黑如墨的乌船,从里面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