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刚才所见……他这个人,口是心非,嘴上骂骂咧咧的,心中怕不是恨不得你是他儿子呢。”
苏仵作闻言脸色有些难看,他甩了甩袖子,横了一眼曹推官,背着那木头箱子,便走远了。
池时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
“曹推官,苏仵作的女儿的案子,也是你经手的么?就是杀人签中的一环。”
曹推官收回了目光,正了正色,“正是如此。”
“因为杀人签的第一个案子,便是我同苏仵作撞见的,是以所有案子,都归了京兆府。京城里有四大衙门,京兆府,刑部,大理寺,还有新添的楚王府。”
“一般情况下,像今日这般突然发生的案件,都是我们京兆府管,京兆府以前一共有三组推官,我同苏仵作在一起查案许多了年,亲如手足。”
“你阿爹回去之后,京兆府就只有两个仵作了。另外一个陈仵作,主要是在城南。那天夜里,下着大暴雨,杀人签的案子刚发生了一个。”
“我在外头问人,而苏仵作就在屋子里验尸。他验得格外的仔细,我记得很清楚,是天刚刚亮的时候,苏家来人了。弟妹……也就是苏仵作的娘子说,说早上去唤女儿起身,却发现她不在榻上……”
“她到处找,在茶壶底下,发现了一张纸,那孩子被人绑走了。”
曹推官说着,叹了口气,“后来发生的事情,楚王府的卷宗里,我写得十分的详细,便不再说一遍了。苏仵作有三个儿子,唯独只有这么一个姑娘。”
“经过这件事之后,他便性情大变。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池仵作不要放在心上。”
池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惯常是有仇当场报,不留隔夜事。报了就报了,也费不着把心思浪费在那些不值当的人身上。
“苏小娘子被绑,苏仵作正在验尸的那个案子,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可能是尸体上的,也可能是遗物里面的,不怎么起眼,丢了之后,你们也不觉得有什么,甚至没有写在卷宗上。”
曹推官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他都有些记不得了。
不过,那会儿因为苏仵作家中出了事,苏小娘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就跟自己的亲侄女,没有什么区别。那会儿京兆府衙里乱糟糟的,他们对于之前的那个案子,的确没有誊出过多的精力。
左右凶手怎么犯案,怎么杀人的,全都写在了杀人书里,他们只需要像是木偶一般,照着幕后之人安排好的,将那东西读上一遍,便是了。
“我想起来了,的确是有。丢了一根发带,系在手腕上的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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