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池家不远,久乐一人骑马飞奔而去,脚程十分的快,耽误的这一会儿功夫,他已经牵着罐罐跑了回来。
那小毛驴儿瞧见了池时,欢快的过去舔了舔,然后瞧见一旁的周羡,又高兴的用脑袋朝着他顶了顶。
周羡伸出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罐罐跑累了么?要乖乖的干活,一会儿才有糖吃哦!”
罐罐甩了甩尾巴,吸了吸鼻子,朝着一个方向,噔噔噔的跑了过去。
池时同周羡对视了一眼,在它的后头跟上了,它跑得极快,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跑到了花园子里,直接冲到了墙角的荆棘丛里,方才定住,回过头来,朝着池时同周羡高兴的甩起尾巴来。
池时快步的走了过去,往罐罐的嘴中塞了一颗糖。
然后探头朝着那荆棘丛中一看,只见那刺棚子里,躺着一具无头的尸体,却了一只手同一只脚。
“找到了,但是没有头。现场有大量的血迹,并且有打斗的痕迹,十有八九这里便是第一案发现场。”
池时说着,皱了皱眉头,“久乐你牵着罐罐到处再寻寻,看看能不能找到头。”
她说着,伸手轻轻地一抓,直接将那荆棘丛中的尸体给提了出来。
因为周遭的植物都有刺,尸体上到处都是小小的划伤,在他剩余的手中,还握着一朵牵牛花,也不知道是不小心挂住的,还是早先便握在手中了。
池时将他放在了一旁的地上,那死者穿着蓝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是短打的样式。腰间插着一把竹笛,看上去有些陈旧了,孔上已经没有了笛膜。
池时看在眼里,伸手一拔,开始验起了尸来。
“在下池时,来听你今世之苦。”
“死者男,约莫三十来岁。右手臂曾经受过严重的刀伤,被治愈过留下了疤痕,两手都有明显的格挡伤痕,胸口凹陷了下去,应该是被人重拳击打,肋骨断裂……这一点极有可能乃是死因。”
池时说着,指了指衣襟上的血迹,“被击打之后,腹内大量出血,死者吐血身亡。倒入荆棘丛中之后,被人用利器割断了手掌,脚掌,还有头颅。”
“围墙上没有喷溅型的血迹,应该是如我所言死后再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