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么?
池时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周羡。
周羡瞧着池时头上的那根发簪,瞳孔猛地一缩。
池时勾了勾嘴角,愈发兴味的环顾了四周,这个设局之人,有两把刷子!
她的发簪里头便藏着银针,周羡送给她的时候说了,原先有三根,丢了一根只剩下两根了。不也能够想,现在请那个卖簪子的掌柜的来问。
他一定会对天发誓,当时他卖给周羡的簪子里头,真真切切地藏着三根银针。
那丢失的第三根,刚刚还在春兰的脑子里!
什么叫做凶手非一般人?因为一般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将银针精准的穿脑,这需要对人体构造十分的清晰,且有功夫在身力气不小。
王珂若有所指的看了池时一眼,将那根带血的银针,放在了木箱子里头的一个小银盘里。
紧接着,他又检查了一下春兰的双臂,双手,在看到手指甲的时候,顿住了。
他拿起另外一只像镊子一样的东西,在那春兰的指甲缝里一夹,夹出了一条丝线来。
“在死者的指甲缝中,有红色的丝线……”
池时一听,底下头去,顿时乐了,她今日还真的是穿了一件红色的袍子,这种绸缎做的衣衫,被挂根纱什么的,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便是她也不敢信誓旦旦的说,她身上这件就是完好无损的。
“还有没有别的?如果只是因为我穿了红袍子,便认定我是凶手未免太过于小瞧我了。”
池时说着,翘起了二郎腿,“不是我喜欢吹嘘,池时自打进京之后,不说扬名立万,那至少也是小有名气,不应该被人这般小觑才是。”
王珂站起身来,看向了池时头上的簪子,“池仵作可敢将头上的发簪取下来,让王某一探究竟?这发簪不细,若是实心的,那想来分量不轻。”
“你的发髻略微靠后,若是发簪很重,会有往后坠下之感。可我瞧着,并没有这种迹象,是以应该是中空的。对比长度,藏那凶器绰绰有余。”
池时给了王珂一个赞赏的眼神,毫不犹豫的拔下了发簪,伸手一拧,露出了里头的两根银针来,“王仵作天生透视眼,当真是厉害了,随便一扫,都能知道那金子银子是不是中空的。”
“照我说,你不应该当仵作,应该去街上玩杂耍才是。面前摆上五个坛子,里头放着不同的东西。您往那站着一吆喝,嘿,诸位看官猜猜,狗头在哪里?”
“这不管是狗头还是猪脑,亦是六月飘的雪,您眼睛一瞟,就知道在哪个罐子里。这是要发迹。”
王珂淡淡地看了一眼池时,“牙尖嘴利。我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但眼睛的确是很好。”
他说着,走到了池时跟前,拿起其中一根银针,放到了从春兰脑子里拿出来的那根银针旁边,不管是大小还是粗细,几乎是完全一致。
这一下子,在场的人忍不住惊呼出声,一个个的都面色怪异的看向了池时。
“这根银簪子,是我昨日方才送给阿时的,我送给她的时候,里头就只有两根银针。掌柜的说,在倒手的时候,弄丢了一根。”
“人根本就不是阿时杀的。春兰是梅太嫔身边的掌事姑姑,同池时没有任何的交集,在此之前,从未见过,池时为何要杀死她?简直是毫无理由。”
周羡见状,站在了池时的身前,开口说道。
“殿下同池仵作的关系,京城里头人尽皆知。凌太妃同梅太嫔进来的时候,都瞧见了,春兰倒在血泊里,池仵作蹲在她身边,手都没有收回来。”
“现在,在池仵作的身上,发现了同杀人凶器一模一样的银针,甚至死者的指甲缝里,还有与他衣袍颜色一样的丝线。”
“这桩桩件件,都不是巧合!虽然还不知道,池仵作为何要对一个小宫女动手,但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