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仵作,俸禄那才几何?”
周羡拍了拍池时的肩膀,“不过拿物也行,你不是有好些棺材么?”
池时深深地看了周羡一眼,看向了那许秋,“我家的棺材大得很,装下许三公子不打紧,还能够装下一车琴棋书画的,这些他下了地府,都不用担心没有办法附庸风雅了!”
“别人是鼻子里头插跟葱装蒜,你要装琴痴……嗯,我会把你的棺材盖上头上弦的。你做了这么多亏心事,半夜里有鬼朋友敲门的时候,直接拨弄琴弦……”
“我觉得这个佳话,比你说一个男子写的曲子,是对你述衷肠,好多了!”
周围的人听着,都哄堂大笑起来。
许秋的一张脸,红得能够滴出血来!他抬起手来,指着池时的鼻子,“你你你!你不要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一旁的周羡撩开了马车帘子,“阿时你先上去罢,小狗儿都寻你了。”
他说着,掸了掸身上的灰,瞥了许秋一眼,“站远一点,我怕我身上的尘,不小心把你给埋了。”
周羡说完,也不管许秋,快步上了马车。
常康瞧着,对着久乐挤眉弄眼起来,怎么回事?九爷有婚约?
久乐看也没有看他,扬起了马鞭,马车飞驰起来。
马车一动,那小狗儿像是受了惊吓似的,汪汪叫了几声,可着劲儿的便想要往池时怀里钻,它刚刚扭了扭肥屁股,就被周羡老鹰抓小鸡一般,从池时怀中薅了过来。
“阿时,池时,池九爷,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婚约?”周羡说着,目光幽幽的。
池时清了清嗓子,“咳咳,忘记了。”
她该表扬楚王背锅背得太过顺畅,十分欢快,导致她根本就用不上英国公府这口锅么?
早八百年就把这门亲事给抛到脑后去了!
周羡顺了顺小黑狗的毛,“亲事还能忘记?那阿时收了我的聘礼,也要忘记我们的亲事么?”
池时摸了摸下巴,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若是我忘记了,那岂不是白白得了一大笔钱财?这是什么发家致富的捷径!”
周羡被她的样子气乐了,转念一想,池时没有否定他们的亲事,复又高兴了起来。
池时瞧着他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不解的抬起了头,“不是吧,你还真的生气么?我是一万个不会同英国公府结亲的!他们家人的骨头,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