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岳林峰最怕的就是时间一长,自己装不下去而露了馅。
唉,不管它!能瞒多久是多久。
未来的事只可预期、不好把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有什么事到时随机应变就好。
“对了,刚才你说你娘因担心我撞邪、去城隍庙烧香了?”
“是呀!峰哥哥,我跟你讲,这城隍庙可灵了。”
“她去多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一大早就去了,家里到这城隍庙十几里路呢,翻山越岭的,你以为这么容易哦。而且,到城隍庙上香人可多嘞,一拨一拨轮流着来,叩头下跪的,又是抽签,又是许愿,很费时间。”
凌晓丫如同一只小家雀,话头一打开就叽叽喳喳的。
“讲得活灵活现的,好象你去过城隍庙一样。”
岳林峰明显是在带节奏。
“去过,去过好几次呢,有一次还是你带我去的,你不记得啦……”
说到这,凌晓丫的声音嘎然而止,她忽然想到了岳林峰失忆的事。
“哦,看来这城隍庙的香火还蛮旺的。城隍庙有这么灵么?”
岳林峰并没有在意凌晓丫的突兀,而是延续着刚才的话题。
“当然灵哦!”
凌晓丫接过话头,用十分虔诚的语气说道:
“这四里八乡的,只要遇到大事、难事,为避免遭遇意外,谁家都会去城隍庙上柱香。上次我娘到地里干活时被马蜂蜇了一下手,还是我爹让你带着我去城隍庙上香,求得香灰土回来,敷上就好了。”
“你说,你娘被马蜂蜇了手,是我带着你去城隍庙上香,求得香灰土回来敷上就好了?”
“是哦!庙里的老和尚在菩萨面前抓了把香灰,让小沙弥在庙前坡地上取了一点黄土,然后用黄瓜汁调匀、黄草纸包好,给我们带了回来,敷在我娘手上,再然后就消肿了、不疼了,也没事了。事后,我娘还亲自去了庙里还了愿、捐了功德钱。”
这和尚也蛮会糊弄人的,岳林峰内心鄙视道。
什么灵验不灵验,香灰只是个噱头,真正管用的是黄瓜汁和黄泥巴。
黄瓜除了清热利湿、生津止渴的作用外,还有解毒的功能;黄泥巴粘性重、带弱酸性。
马蜂蜇人的工具就是尾钩,尾钩能释放毒液,这种毒液呈弱碱性。
被马蜂蜇了后用黄泥巴敷上,正好酸、碱中和,毒性解除:外加黄瓜汁的清热解毒作用,只要不是蜇在人的要害部位,当然很快能好。
也难怪,古代人嘛,哪里知道这现代的酸呀、碱的。
何况,老和尚捧着佛门衣钵、念着佛家经文,如果不加点菩萨面前香灰、不以此为名弘扬菩萨的功德、灵验,城隍庙哪来的旺盛香火?
假如真的坦坦荡荡地、直接就用黄瓜水调黄泥巴给人敷上解毒,那还当个毛线的和尚,不如去当个土郎中,根本不用在城隍庙里混了。
“小丫,其实,既便这样,也不见得就是城隍庙里的菩萨显灵。”
岳林峰想了想,既然已经决定瞒天过海、顺其自然送这个小岳林峰一生轰轰烈烈,那么,眼前这个小姑娘就很难置身事外。不如循序渐进,慢慢地对其进行引导,让其也与时俱进换换脑子。
“嘘……峰哥哥,举头三尺有神明,千万别乱讲话哦,小心生口孽。”
凌晓丫听到岳林峰讲菩萨坏话,吓得赶紧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挡在岳林峰的嘴唇前。
……
“小丫姐,小丫姐,不好了,出事了。”
正当岳林峰、凌晓丫两人在屋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的时候,一个与凌晓丫差不多大小的少年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