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怎么失去理智也实属正常啊。”
听到岳林峰这么一说,上官申正马上质疑道。
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吴世仁用药后突然身亡,王柳大哭大闹,又是要报官,又是要偿命,这不正常么,为什么岳林峰却说她是最反常的?
何况,一哭、二闹、三上吊本来就是女人最拿手的杀手锏,古来今往,练地打滚、哭闹耍泼屡试不爽好不啦!
“老爷,我问你,当孩子出事后,做娘的第一反应应该是什么?”
见上官申正质疑,岳林峰停止了分析,换了个交流方式。
“救人啊!”
对于岳林峰的这个问题,上官申正想都没想便作出了肯定式的回答。
这么低级的问题还用得着想么。
难为天下父母心,护犊子是连母鸡都知道的事。
没看见每当人们试图靠近刚孵化不久的小鸡时,母鸡总是竖着个颈毛狠狠地一啄,它才不管是你大人还是小孩。
“老爷说得对!不顾一切地救人应当是当娘的第一反应。
可是,老爷你仔细想想,本案中王柳作为吴世仁的亲娘,当吴世仁出事后,她都干了些什么?”
听到上官申正的回答,岳林峰继续追问道。
“当然是救人啊,吴世仁摔伤手脚后,她不是让吴霸天马上请了吴明强上门医治么。”
“没错!吴世仁从楼梯上摔下后,是请了吴明强医治。
可是,老爷,当晚吴明强替吴世仁用药后,不久吴世仁腹部就开始疼痛,并不停呕吐。
在这个过程中,吴霸天采取了什么急救措施没有?这个时候王柳又干什么去啦?”
岳林峰仍然是不急不慢、环环相扣地发问。
“这……这个我倒是没仔细想,疏忽了。”
上官申正微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老爷,有时细节是可以决定成败的,这个不能不想哦。”
岳林峰轻言轻语地提醒着上官申正。
“据吴玮华所说,当晚吴世仁所呕吐出来的东西都是乌七抹黑的大血块,这样的状况一直延续到晚上的丑时上四刻。
从摔伤到死亡,吴世仁当晚可是断断续续地呕吐了将近两个时辰。
自己四岁的孩子吐血吐了将近两个时辰,老爷,设身处地地想一想,王柳这是当娘的又当如何?吴霸天这个当爹的又当如何?”
“小峰,照你这样一说,这王柳、吴霸天两人的作派的确很反常哦!
按理说,他们俩个做爹娘的应该以最快的速度另请高明,请更高明的郎中替吴世仁看病才对。
可是,为什么他们本应这么做的却偏偏没这么做呢?”
“是啊,老爷,老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本来,岳林峰还可以分析出更多的反常之处,可是,岳林峰并没这么做。
首先,上官申正是官,岳林峰是民,官民间的等级尊卑摆在哪里。
古代的等级尊卑根深蒂固,岳林峰不敢过分地僭越。
象现在这样在大堂上公然与上官申正对话,己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如果继续跨越尊卑底线,岳林峰担心适得其反。
其次,虽然上官申正喜欢岳林峰,但两人交道并不多,感情也没有那么深。
懂得适可而只,要比毫无底线的唠唠叨叨好。
“嗯,有道理。”
上官申正很欣赏岳林峰的分析,完全认同他的三个反常。
他边点头、边用右手中指轻轻地敲着公案,拧着个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后才继续开口说话。
“小峰,这案子我交给你来办如何?”
“老爷,这样实在不妥啊!”
岳林峰赶紧摇头,两只手掌不断地在胸前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