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经属下等开棺勘验,现己查明吴世仁系脾脏破裂致死,吴明强系急火攻心导致猝死,吴江氏为自缢而亡。”
其中一名杵作说完,上前一步,双手呈上一份验尸报告。
上官申正翻看了一下杵作递上来的验尸报告,问道:
“杵作,本官问你,吴世仁可曾有中毒之嫌?”
“回大人,属下仔细查看了吴世仁的尸身,没有发现中毒之嫌。”
“本官再问你,吴世仁外敷之药渣可否取回?”
“回大人,药渣已被吴家丢掉了,没有取回。”
“大胆,为何不在现场仔细搜寻?”
上官申正一听说关健的药渣没有找回,惊堂木猛地一拍,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大……大人,属下已在现场仔细寻找,确实无从找回。”
听到上官申正发飚,杵作额头上冷汗直冒。
“为何无从找回,从实说来!”
“回……回大人,据……据吴霸天说,收殓吴世仁时,给吴世仁外敷的药渣已经连同吴世仁当时身上穿的衣物一同被烧掉。”
听杵作说关健的药渣己连同吴世仁当时身上穿的衣物一同烧掉,上官申正没有再继续追问。
按照当地人的习俗,收殓亡人尸身时,亡人身上当时所有的衣、物均会被褪下烧掉,吴霸天这样说也合符常情。
“你等退下,捕快何在?”
惊堂木一拍,上官申正又喊了一嗓子。
“属下在!”
先前被派往吴家坳的一众捕快很快上前,一字排开,齐齐向端坐在大堂之上的上官申正拱手。
“你等去吴家坳的情形如何?”
听到上官申正发问,捕头赶紧将前往吴家坳开棺验尸和拿人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向上官申正说了一遍。
其中,包括吴霸天家如何暗中使拌、明里阻挠的一些细节。
上官申正听捕头说吴家竟敢阴奉阳为,刚压下去的无名火马上又升了上来。
“呔!大胆刁民,竟敢貌视官府、阻挠官差,来人!”
他猛的一拍惊堂木,吼了出来。
“属下在!”
三班衙役也是如狼似虎,堂威吼得让人耳根发麻。
“带吴霸天上堂!”
“威……武……”
在震耳发聩的堂威声中,吴霸天被衙役带上大堂。
来到大堂之后,吴霸天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站在大堂之中。
“呔!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吴霸天因为家财富厚,是吴家坳员外,不管怎么样也算是有功名在身之人。
按理说,他身有功名,到了县衙大堂,上官申正可以网开一面,让他不跪、站着回话,甚至还可以赐坐、坐着回话。
可上官申正就是见不得他满不在乎、目中无人的样子。
“跪下!”
两旁衙役见上官申正不爽,也是一阵威喝。
“回大人,在下吴家坳员外吴霸天。”
哪怕是上官申正不爽、衙役威喝,吴霸天也没有服软,依旧是站在大堂之上。
“大胆吴霸天,竟敢貌视本官。来人,先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上官申正再次拍响惊堂木,并从签筒中抽出一根绿头令签,往大堂上一扔。
啪的一声。
竹制的绿头令签碰撞在青砖地面上,有如簧片,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大人……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