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指使？”

“回县官大老爷，无人指使。”

感受到大堂之上的官威，纵使内心害怕得要死，但秃顶男依然口风很紧。

“如此看来，不动大刑，你依然会忽悠本官。”

上官申正猛地从签筒中抽出一根红头签摔在大堂之上。

“来人，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县官大老爷，草民枉冤枉啊。”

二十大板打过，裤子上血迹斑斑的秃顶男又被拖回大堂。

“招还是不招？”

“招……招……招，县官大老爷，我招，我招！”

“你等是如何知道奶妈和丫环栖身在山神庙的？”

“我家少奶奶……不，是王柳这个戝人要我们去找，我们自己找到的！”

“具体如何？从实招来。”

“前天，对，就是前天，县官大老爷，前天县衙的官差到吴家坳开棺验尸之时，王柳就安排我们当下人的四下寻找吴妈和小红，说是找不到她们两人就让我们死了算啦。”

“王柳为何要你们去寻找吴妈和小红？”

“当时，王柳说她们俩人是扫巴星，害得吴家既丧子又吃官司，这笔账要算在她俩头上。”

“你等是什么时候找到她们两人的？”

“因为王柳派的人多，当天下午就找到了。”

尝过板子的味道后，秃顶男不敢再有所隐瞒，上官申正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本官再问你，你等为何要去山神庙殴打奶妈和丫环？”

“回县官大……大老爷，是我家员外……不，是吴霸天要我们去的。”

“既然前天下午就在山神庙找到了吴妈和小红，为何昨天你等才去山神庙殴打她俩？”

“因……因为我们在等吴霸天的指令，他不发话，我们也不敢擅作主张。”

“既然是吴霸天的指派，那么，吴霸天当时是怎么跟你等讲的？”

“吴霸天说，既然吴妈和小红伤口感染，与要死不活地躺在山神庙，不如去添一把火，做点好事帮帮她们，让她们早去归西、免受病痛折磨。”

秃顶男边回忆边说道。

“当时王柳也在场，王柳说，老爷，这官司刚刚了结，如果直接杀了她们恐怕会节外生枝，不如多添几道伤口稳妥，这样既使事后衙门追究起来，也说得过去。”

“此话怎讲？”

上官申正追问。

他没给秃顶男多作思考的时间，担心秃顶男思考多了胡编乱造、混淆视听。

“回县官大老爷，当时吴霸天也问了王柳这个问题。”

“王柳说，吴妈、小红已被吴家赶出了家门，不再是吴家的人，如果直接杀了，触犯朝庭律令，是故杀。”

“反而是多添几道伤口却不碍事，吴家在丧子、赔钱和被革去员外功名的情况，打她们一顿、出出气，情理上说得过去。这样既可以达到目的，又可以逃避衙门的追究。”

“哟嗬，有点意思。”

上官申正闻言，一声冷笑。

他气急反笑，这王柳还真不简单。

如此看来，吴家坳一案还真有猫腻。

不但有猫腻，而且这猫腻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