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岳林峰。
一直以来,凌云、高爱梅和岳春雷、二婶将他视如己出。
最近几个月来,通过枫头岭、吴家坳和捡菌子、东南一品香开业等一系列事情,他们也算是看明白了。
岳林峰天赋异秉,又有奇遇,识文断字有武艺,并非池中之物,迟早要飞,这一点他们早有心理准备。
可凌晓丫、岳林虎要离开自己,他们从来没想过。
一则两人年纪太小,二则身边仅此一颗独苗,偶尔外出溜跶几天,都日思夜想、牵肠挂肚的,你说陡然间说要去往县城、长期不在身边,又如何不揪心掐肺、耿耿于怀。
倒是凌晓丫、岳林虎两人,一想到自己马上可以跟岳林峰去往县衙,兴奋异常。
在双眼微红、面容憔悴的爹娘面前,一如往常没心没肺,嘻嘻哈哈,该睡睡、该吃吃。
唉!
看到孩子们时不时地冒出的小雀跃,感受到他们对县城的向往之情,凌云、高爱梅和岳春雷、二婶唯有暗自叹息。
看来孩子们真是长大了。
私下里,凌云、高爱梅和岳春雷、二婶之间,也有过相互沟通与交流。
凌云木木讷讷,和高爱梅、二婶一样,谈到凌晓丫、岳林虎两人要离开自己的事,五神不作六主。
树大分杈,人大离家。
唯独岳春雷有点定力,相对他们三人而言,看得开些。
“人往高处走,水向低洼流。”
“依我看,既然这俩孩子一心想着往外跑,不如就让他们去闯一闯。”
“反正,县城不是太远,何况还有小峰这孩子在一起。”
孩子是娘的心头肉。
岳春雷是这么说,可二婶、高爱梅两个当娘总是放不下。
“话是这么说,我怎么老感觉到这心窝子里面一揪一揪的。”
岳春雷话音刚落,二婶马上横插了一杠子。
“是呀,何况我家小丫还是个闺女。”
“他爹,你倒底怎么想的,说话呀。”
高爱梅见凌云沉默不语,情急之下心生抱怨,边说边用眼睛狠狠剜了他一眼。
“去县衙是丫头自愿,我能说啥。”
凌云迫于高爱梅的压力,终于嘟噜了一句,明显底气不足。
说心里话,让宝贝女儿凌晓丫离开自己去县衙,凌云打心底不愿意。
但岳林峰即将前往县衙作捕快,凌晓丫心心念念要跟着一起去,他这个当爹的能有什么办法。
阻止吗?
他于心不忍!
知女莫过于父,自家姑娘心里想什么,凌云心知肚明。
不阻止吗?
他同样于心不忍!
眼瞧着姑娘长大了,没想到突然要飞。
习惯了女儿凌晓丫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耍萌卖乖的,你说这突然有一天她不在自己跟前晃了,见不着她卖乖耍萌了,他能受得了?
这么小的一个丫头,要离开自己长期呆在县衙,独自挑起生活中的风风雨雨,他这个当爹的心痛啊。
人心都是肉长的,凌云想想就心痛。
跟针扎似的,一下一下,越想越痛。
“还是看开点吧,她梅姨。”
“小丫到县衙去,又不是去卖苦力,而是给县太爷当干女儿。”
“至于小虎嘛,跟在县太爷身边端茶递水,也是难得的历练机会。”
“何况,小峰也住在县衙,至少有事没事还可以继续指导他们两人习武。”
“我看,这是好事!”
岳春雷想了想,慎重地说道。
在他心里,觉得凡事都有两面,有弊就有利。
就这次岳林虎、凌晓丫两人随岳林峰去县衙的事情而言,权衡之下他认为去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