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怎么就来了?”
“咋不在家里多呆一两天?不说跟你们说了三天后报到么?”
见到岳林峰,被他刚才那声报到、那个立正整得满头黑线的上官申正连发三问。
也对!
印象中的岳林峰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慌,象他这样进门一把火、出门一挂锁的单身小伙无挂无碍、来去如风,提前一两天前来点卯并不稀奇,很好理解。
不过,刚才他上到大堂时的那番动静还是蛮拉风的,行如风、站如松,举手投足干净利落,本老爷喜欢!
就是不知这小子脑回路是怎么架构的,时不时总冒出点新鲜事,有点意思。
连珠炮似的发完三问,上官申正一双眼睛始终聚焦在岳林峰脸上,眨都没眨一下,慈祥中略带犀利的眼神使劲地往前延伸,似乎想穿透他的脸庞进入他的内心。
然并卵!
岳林峰脸上除了疑惑还是疑惑,其余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因为面对上官申正的三连问,岳林峰正在懵逼。
???
怎么回事?
画风不对!
不是说松林洞出了人命案,上官申正火急火燎么?
眼前的自家老爷正在公案后稳坐钓鱼台,哪有一点火烧了屁股的样子。
看来这名捕快有点不靠谱,说得活灵活现的,害得自己白白浪费了一番表情,正儿八经打了个立正、喊了一声报到。
瞬间,岳林峰就把这名捕快腹诽了n多遍。
当然,按那一世兵营的规矩打立正、喊报到是岳林峰故意的。
对于这东南县衙,岳林峰进进出出、前前后后也跑了好多趟,基本上算是比较熟悉的了。
越是熟悉,岳林峰就越不淡定、越想吐嘈。
虽说那三班衙役喊起堂威来声音蛮大,但感官形象却不敢恭维。
不信的话,你自己瞧瞧大堂上现在站着的这班人!
一群人往大堂两边一站,队例歪歪扭扭,进的进、出的出;站姿各俱形态、松松垮垮;一根水火棍有的立在身侧,有的斜杵在身前,毫不气势可言。
就拿这堂威来说吧,人多声音大不假,但仅靠嗓子吼出来的声音大则大矣,却没有穿透力。
没有穿越透力的声音,哪来的威慑力嘛。
只有用腹部送气吼出来的堂威才摄人心神、撼人灵魂!
岳林峰的目标可不仅仅是眼前这东南县衙的一名捕快。
虽说现在他刚刚做上捕快,不久的将来,他便要当这捕头。
将来的将来,他要去州府、去朝堂。
在岳林峰的盘算中,他真正的目标是在好远好远的远方。
他要坐地日行八万里、扶摇展翅九重天!
以前初来咋到,猫在岳家村,对县衙的一切他无法指指点点,也没有理由指指点点。
何况,一介山野村夫、布衣草民,对衙门的事务说三道四是为大不敬,于情于理于法都说不过去。
现在不同了。
现在自己正式成了衙门的一员,俗话说,在江湖应当扶江湖,干一行就要护一行,于公于私自己都不应苟且,更不能缄口不言、随波逐流。
当然,不随波逐流并不等于冲动鲁莽、口无拦遮、行为乖张。
在上司和同事面前,还得注意方式方法,应当不失基本礼仪、进退有据、起止有度。
正是基于上述考虑,岳林峰在权衡再三之后,才有了刚才进入大堂见上官申正时的打立正和喊报到,他想用这样直观明了的方式,慢慢影响上官申正,进而整肃衙役作风、提振衙门形象。
咚!咚!
见岳林峰上得堂来,面对自己的问话竟然短暂失神,上官申正用蒲扇轻轻地敲了敲公案。
“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