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职业敏感,再次撩拔和触动着岳林峰探微察疑的神经。
在外洞内,他就象当初在那一世搞现场勘察那样,就着手中火把一闪一闪的亮光,一步步、一丝丝地毯式的查看着。
时间在不经意中悄然滑过,半柱香、一柱香、两柱香……
最终,两个松枝火把先后在岳林峰的手中燃尽,洞在的蛛丝蚂迹也慢慢连成了线,在他的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大概的情形。
整体而言,洞内至少有两人以上的人员曾经出入。
这一判断,内洞那个铺有干草的大石块上的痕迹可以佐证。
内洞大石块干草上有明显的坐压痕迹,干草中央的坐压痕迹为长条状,边沿的坐压痕迹呈u字形状。
中央长条状的坐压痕迹,可以推断为有人曾经较长时间在这干草上睡过觉或躺着休息过,而边沿那呈u字形的坐压痕迹,则可以推断为曾经有人在这石块边沿较长时间坐过。
细节上看,中央长条状的坐压痕迹有两处。
两处痕迹之间的干草被挤压的程度明显不如这两处长条状的痕迹,说明曾有两人同时在这内洞大石块的干草上睡过。
人睡觉都有各自的习惯,要么仰卧平躺,要么侧卧倦缩。
可无论仰卧平躺还是侧卧倦缩,大多喜欢睡在一间床上的同一位置,并不会今天睡床的左侧,明天睡床的中央,后天又跑到床的右边去睡。
既然石块上干草中央的两处长条状坐压痕迹之间的干草被坐压程度明显要低,,能说明什么?
只能是说明这一同睡在干草上的两个人之间关系并不那么亲近,连睡觉都得自然不自然地保持一定的距离。
要是这洞内还有其他地方可睡,有可能连睡到一块都不可能。
同时,石块边沿也有两处较为明显的坐压痕迹。
这两处较为明显的坐压痕迹一处在靠近洞壁这一头,一处在石块边沿的另一头,两处痕迹相距三、四尺远的样子。
两个人坐在内洞的石块上休息或聊天说话,距离保持三、四尺远,又说明什么?
同样只能说明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亲近。
或者,还可能推断为这两人之间并非一家人。
如果是一家人,睡觉时同样有可能保持一定的距离,家人之间睡觉不一定会非得身子紧紧靠在一起睡,除非这两人是两公婆或小俩口。
之所以说有可能推断这睡在石块干草上的两人并非一定人,是因为石块干草边沿上两处较为明显的u形坐压痕迹。
一家人偶尔说一次话或聊一次天,不一定坐在一起,但这石块边沿干草上的u形坐压痕迹很明显,一看就知道不只是在这里坐过一次,而是多次较长时间坐在同一位置形成的。
既然是多次坐在石块边沿干草上较长时间地说话或聊天,两人之间还保持着三、四尺远的距离坐着,还能说明什么?
还不是只能说,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是很亲近,大概率不是一家人或亲人。
家人或亲人之间在这鬼不生蛋的破山洞内长时间地说话或聊天,那有次次隔上三、四尺远的。
从这些铺在石块上的干草上的坐压痕迹上,岳林峰还发现了另外一个细节,那就是这呆在内洞内休息或睡觉的人中,至少有一人抽烟。
因为靠洞壁那头的u形坐压痕迹的边上,依稀可见少量的烟灰,而另外一头的u形坐压痕迹边上没有发现烟灰。
烟灰散落在地上不大的范围内,一撮一撮的,而不是一块一块的,说明这抽烟的人抽的是旱烟,而不是水烟。
抽旱烟得用旱烟杆,一杆烟抽完后,得将烟灰敲出来,才能重新装烟丝继续抽,这敲出来的烟灰就是一撮一撮的。
吸水烟用的是水烟筒,烟龄长的老烟枪抽完一筒烟后,会老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