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油油的草丛中,一只小小的白蛇突然钻了出来。
“前头城门口一个人也没有,官道两边好大一片草,我看了,草都绿油油的,正嫩。”
白麓满意点点头,随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灵甲:
“你说你,灵甲,你叫我怎么说呢?人家小王这么辛苦带着咱们的鱼,还要去给老找粮食。”
“你呢,你都不考虑一下,为大家做一点贡献吗?”
灵甲再强调一遍:“我说了,我可以挑行李,你让小王自己找方……”
“这是资源的浪费!”
白麓语重心长:“不要欺负我不会做饭,饭菜想要做的好吃,厨师必须得保证手上的大力气,掂锅抡大勺什么的——”
“咱们老这么兢兢业业,就是替你省下背行李的力气,好好做饭。你不能不理解它的一片苦心啊!”
老依旧慢悠悠的往前走,大且湿润的眼睛眨一眨,长睫毛灵动的仿佛要说话——
“哞!”
……
“灵甲。”
时阅川终于看不下去了。
“既然实在说不赢,你不如修佛门闭口禅。”
只要他沉默,就没人能赢得了他。
这也是时阅川实在没办法了。
灵甲感动极了——得到大公子的支持,着实让他激情昂扬。
此刻从怀中掏出一根布条来,二话不说先盖住了自己的嘴。
小王蓝汪汪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熟练顺着灵甲的腿一路螺旋向上,一边儿还贱嗖嗖的:
“灵甲,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是不想跟我沟通吗?”
“你还蒙着嘴,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承认我路上没忍住,不光吃了癞蛤蟆还吃了臭屁虫——你是不是嫌弃我嘴里有味儿啊?”
“《郎心似铁:依偎王郎怀中,冷漠男子断情失声》……”
没毛病,小王和灵甲相互依偎呢。
灵甲一把扯下嘴上的布,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
就在他崩溃前!
“灵甲!”
只见矜持的贵公子坐在牛车上,佛光普照一般劝解着:
“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灵甲把一口老血憋回去,他心想:
对,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一定要锻炼自己的忍耐力!不然他那柔弱且无助的大公子,一个人在这等严苛的环境下,可该怎样生存呢?
公子!
我灵甲,一片冰心在玉壶!
咦?这首诗是这样用的吗?
唉,不管了,反正他,忠心耿耿!
……
……
鹭洲没有南州城那样繁华,城墙看着颇有些老旧。
城门口也是一片萧瑟,根本见不着半个人影。
时阅川看在眼里,不由叹了口气——
往常这里可是繁华的交通枢纽,不管是乡下人进城,还是游商走贩,往来贵人……哪里像如今?
无怪乎帝都形势严峻,实在是灾难防啊!
他们带着老去路旁的青草休息了好一会儿,直到老吃得满满当当,顺便又肥了肥,这才往城门口走去。
时阅川建议道:
“按如今的情形,虽不知道入城是否需要堪定人数,但是小青,你要不还是出现吧?”
但他话说完,小青却是动也不动。
时阅川的眼神往花盆里瞄了瞄——他向来看人看得准,小青其实就是个小孩子,并不会故意这么沉默的不理人。这是……
白麓迟钝接收到他的视线,此刻若无其事的回答:
“是这样的,他这刺儿不是刚长出来吗?有几根尖的放大了还挺长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