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卷刃 朔风同孤昼
敲得乱世 一般嶙峋瘦
塞外硝烟未断 黄云遍地愁
侥幸红梅久 不曾下枝头
大漠长烟入我怀 潦草小作运筹
踏破飞沙执剑斩仇寇
待到残阳暮花火 那春风上重楼
烽火不尽金陵囚
......
我曾京城走马 市街任斗酒
惊梦照烽火 今宵试新鍪
天命轻狂不休 应似孤鸿一游
怪人间尽是多情人鬼愁
纵意而歌起舞袖 玉椀浆斟北斗
醉眼迷眸只为一人侑
金戈铁马破城楼 任烽火燃眉肉
河山万里 誓与君同守
......”
歌声高亢激昂,和出*殡的哀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原本怀着悲痛心情的汤鼎听到,不禁为之一愣。可是随着唱词一句句的继续下去,他却忽然反应过来,这唱词简直就是在向世人诉说着老爹的一生,那崎岖惊险的一生,那波澜壮阔的一生,那不平凡的一生。
回想起老爹面对死亡的淡然,哪怕是在临终前的最后一刻,都还能够和皇上谈笑风生。汤鼎心里不禁涌现出一股和歌声相合的豪情,或许韩度要比他这个亲儿子更加懂老爹的心。恐怕老爹在天有灵,也不愿意看到自己悲伤不已吧......
就在其他人都还在惊异不已的时候,汤鼎顿时振奋高昂的大喝道:“起灵!”
锣鼓声再次响起,灵柩继续前行。不过在有了韩度的唱词相送之后,锣鼓声都成为了陪衬,整条道路上都是韩度送汤和的歌声。
......
“......千秋皆入喉,真是好大的气魄。”老朱兴奋的提笔,在宣纸上写下韩度的唱词。当先一句,就让老朱兴奋莫名。
让一旁的朱标感觉到十分的无奈,毕竟亲眼看到往日威严甚重的父皇,两眼盯着御案上的唱词,嘴里不时冒出不屑的说辞,但是越是不屑,偏偏两眼又越是不肯离开宣纸,这样矛盾的神色,竟然出现在父皇脸上,让朱标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年少犹借银枪逞风流?”老朱顿时不屑起来,说道:“就凭他那细胳膊细腿的,能够拿得动长枪吗?”
朱标见父皇鸡蛋里挑骨头,笑了笑,提醒道:“父皇,左轮也是银色的。”
老朱愣了一下,气匆匆的把毛笔一扔,骂道:“果然是近墨者黑,韩度那混蛋最爱耍滑头。现在你和他待久了,竟然也变得和他一样?”
朱标顿时脖子一缩,不敢再说话了。
老朱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唱词,其实他大多数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句上面,那就是“河山万里,誓与君同守”。这个君,或许是汤和,但是也有可能是朱标。
而老朱之所以越看这句,便越满意的原因,自然不言而喻。
隔日早朝,老朱便宣布韩度从下一次早朝开始,便要参加早朝。
参加早朝意味着什么,百官又怎么会不明白?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韩度和京城第一美人生下孩子的事情,虽然起初并没有引起人们的主意。但是随着韩度被无缘无故禁足,百官好奇心驱使之下,也打听出一二内情。
而皇上下令让韩度以后都参加早朝,那也就是说,这件事就如此被皇上给揭过去了,谁都不能够再提起。
对于百官来说,这件事干系的是皇家颜面,和朝廷的关系不大。只要皇上说行,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