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不跪, 藐视王法,汝可知罪!”
带着浓浓的官威,开口后, 便等同于法度之理的书生话音刚落,空气之中便响起了“哗啦”一声锁链摩擦的动静。
“嗖!”
“嗖!”
两条锁链凭空而现, 瞬间朝着道人的双手袭来!
但就在要把道人捆住的一刹那,忽然, 锁链停止……
无法在寸进半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杜如晦的杜如晦皱起了眉头,看着道人手里的东西……
是懿旨。
与圣旨的金箔镶嵌不同,形制要小上一圈,同时卷轴两头用碧玉圆环装点,威严之中彰显一丝属于女性柔和的懿旨,被道人拿在了手里。
展开。
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见者,如皇后亲临。
“……”
瞬间,书生的脸色变得难看了。
法量天下。
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但以他一介七品诏狱司判官,还谈不上面对王法而制衡其存在。
那是大判官才能被赋予的权利。
说白了,这就像是后事的地方法院。遇到重大、特大案件,地方法院要做的就是移交给上级高院,而不是自己随便开个庭就能审理的。
权限不够。
职级不够。
而在他难看的脸色下,收好了圣旨的道人挥挥手。
雾影闪烁,消散无踪。
看着眼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杜如晦的杜如晦,李臻说道:
“聊聊?”
……
篝火中再添新枝。
这就是时代的好处了。
凡事不用讲环抱,路边有树,你砍一截烧火没人会说什么。根本不用担心夜晚一把火,白天派出所。
只不过……这枝杈有些湿,火没怎么变大,烟气反倒上来了。
道士拿出了自己兜里的烙饼,垫在火堆旁的石头上,看着正对自己横眉冷对的书生问道:
“所以,你追了我一夜?”
“……不错!”
杜如晦点头,满眼的嫉恶如仇:
“不修道法,却在那冒真武帝君代行之身,迷惑世人聚众传法!守初道人,这便是你的修道之心!?”
“……你认识我?”
“……呵呵。”
看着道人那惊讶的模样,杜如晦一声冷笑:
“莫要以为那圣旨能护你一世周全。这几百年我诏狱司处置了不知多少祸国殃民之徒,我倒要看看,待到我把此事上报后,你的海捕公文下来,皇后娘娘的圣旨还能不能保住你!”
没理会他的嘲讽,却听明白了为什么对方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后,李臻问道:
“所以,趁现在,能给我个机会解释不?”
“……”
杜如晦眼眸中全是冷笑。
自辩也好,高喊冤枉也罢。
诏狱司的卷宗之中,什么人没有?什么人没见过?
想解释?
徒劳而已。
而见对方不说话,李臻耸耸肩,说道:
“这故事……可就老长老长了,不过咱们长话短说。我这次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我和老师在立春后那日在山中……”
……
今夜,月朗星稀。
微寒的天气之下,那湿气褪尽后的树枝终于燃烧了起来。
把已经只剩猩红的火堆再次添加了一朵闪烁的火焰。
火焰映照之下,原本冷笑观人的书生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所以我想的很简单,先搞出来个神仙显灵的异象,然后引得一些不管是凑热闹,还是真的心性虔诚之人聚到这边,然后我以真武之口,传下法旨,让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