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他欠缺的还有很多。
同时,他也不得不克制自己心里那股渴望,而静心打坐行炁,便是最好的办法。
至于其他的事情……刚已经看到了。
高粱地已经被分没了,甚至连杆子都被砍了不少,而四周炊烟还未熄灭,想来大家……都吃饱了吧?
带着一股满满的成就感,道人摆出了五心朝元的模样,瞬间进入了入定状态。
其他的事……就交给玄奘吧。
……
道人进入了入定,这个夜晚也就平静了下来。
重新坐回了篝火前,孙思邈静待李臻的药力被催化,而这时,崔采薇见他没修炼的意思,反倒开口了:
“孙道长。”
“嗯?”
孙思邈看着这个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女侠客,露出了疑惑的模样。
“在下听闻……道长出自老君观?”
听到这话,孙思邈一愣,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但却不隐瞒,点点头:
“想不到崔居士如此见多识广,竟然还听过贫道的名字。”
在玄奘的安静聆听下,崔采薇赶紧摇头:
“道长误会了,非是在下见多识广,而是……在下本就是山东人士,文帝二十二年,在下尚还年幼,山东之地有风疫,道长当时便在我家一代,人人都知晓道长祛风辟邪之功。等到疫病消除时,不知多少人称呼道长为活神仙。只是当时年幼,父母不让出门,未曾得见道长一面。而今日相遇,心有疑惑,想不到真的是道长,故才出言询问,若有冒犯,还望道长勿要怪罪。”
“文帝二十二年?”
孙思邈想了想,点点头:
“噢,想起来了,对,没错。贫道那时从终南山采药而出,听闻安国一代有疫症前往。想不到竟然与居士还有这么一段缘分。”
安国?
定州、深州、安国一代皆为博陵治所。
难道……她是博陵崔氏之女?
静静聆听的玄奘心里有了计较。
而崔采薇则面露好奇:
“在下是后来听人说,活神仙孙思邈道长原来是出身老君观的一品丹师。只是……虽然不知是否方便,可在下实是好奇……”
“好奇贫道为何离开老君观?”
不需要她说,孙思邈便笑着摇摇头: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贫道幼时,家境还算殷实,当时……双亲便希望贫道能登科入仕,或许是德行不当吧,又或者贫道命该如此,书,没读几年,身体忽然得了一场大病。双亲为了给贫道治病,四处求医问药,花费不知几许,可始终不见好。
后来遇到了一位游方道长,看到贫道后,亲自带着贫道进了终南山采了三天药,三天之后,把采到的草药捣成了药汁让贫道喝了,一个晌午,病症全消。而那位道长对于贫道双亲奉纳的药金分文未取,只是拿了几个饼子便离开了。
贫道欲拜师,亦被拒绝,那位道长曾言与贫道无有师徒之缘,况且大限将至,言称:人初来时,呱呱坠地,浑身不着片缕。离开时,亦当孑然一身……但或许是见贫道有这份潜质吧,临走时,还是留下了几本医书。自那之后,贫道便对道经医书产生了兴趣。
后来一番巧合之下,成了修炼者,在江湖上行医一年多,忽然听闻当时的老君观有始皇帝十二金人其四,那金人之中蕴藏了先秦时期诸多医家重典,贫道便通过了考核,拜入了老君观之中,成为了一名九品丹师……接着一路研修丹道医法,其实皆是为了治病救人而已。”
解释自己的经历时,孙思邈并没有什么隐瞒。
这东西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至于为什么离开老君观……原因也在这。依照国师之言,贫道的天分……算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