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李希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也是直到这一刻,程远才发现,李希特整个人的状态极其不对劲:虽然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仍能看到他的眼神空洞无光、牙还掉了好几颗、营养不良的脸上满是擦伤的痕迹……
但就是这么一个怎么看怎么邪乎的人,却突然对着程远露出了纯真的笑容,咧开嘴说道:“爸爸,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听到李希特的呼唤,程远右手中的辟邪珠再顾不得作为珠子的矜持,直接飞扑向了他,并化出辟邪的身形,仔细地教导他解剖的真谛。
…………
应该是李希特近段时间没休息好,等父子俩其乐融融地将鳖给啥啥了之后,他便躺在辟邪的身边,陷入沉睡之中。
又深深地凝望了李希特好几眼后,辟邪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向程远。
“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辟邪表示,既然现身了,那么他会按照规则,告诉程远相应的真相。
但显然,程远早已看透了这对父子俩的这种谜语游戏,反正到最后还不是要靠他自己推理,也不能确定他们说的会不会有所保留,所以能有什么好问的?
只不过,如果直接拒绝,总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于是程远打算随便问个问题,既打发了辟邪,又顺带表个态。
“正好,我有个特别想知道的问题想要问你,能把刚才李希特喊我爸爸的那段影像发给我吧?
别这幅表情,这样吧,我也不占你便宜,不需要动用你们那高新芯片技术,普通py给我就行。”
程远表示,接下来的真相挖掘大概并不会很轻松,所以他现在急需找点乐子娱乐娱乐。
只不过辟邪也是个明白人。
他明白,程远迟早都会知道真相,既然如此,喊爸爸影像还是留给他一个人慢慢回忆比较好。
“这块被肢解的石头鳖,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黑火山的其中一部分。我想你也发现了,这段影像中的李希特拥有每一段影像的回忆。这其实是我在编写代码的时候,故意改写了他的循环条件。
但如你所见,我儿子实在说太聪明了。随着知识积累的越来越多,这段影像逐渐不受控制。
…………”
辟邪表示,这其实是一段失败的影像,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暴走,所以之前他才没有立刻拿出来。
虽说辟邪语气诚恳,更是耐着性子尽可能地将该解释的全都解释完整,但程远仍旧不满意。
因为从头到尾,辟邪都在避重就轻,企图将黑火山的问题一笔带过,而他越是这样,程远便越能明白在这段影像中黑火山大概会经历哪些事情。
但正如辟邪自己说的,这是一段错误的影像,所以程远也不打算就这件事说太多。至少在真正的现实中,黑火山还好好活着,现在更是一心励志于成为别克的舔狗。
于是,程远又换了个话题继续问道:“我记得他说过,他快做掉一百个人了。”
说这话时,程远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毕竟按照这句话的分析,自己似乎应该是那第99个被做掉的人。
当然,程远更想问的是,李希特口中的做掉又是什么意思?毕竟如果是体验者的话,就算在影像中死了也照样能复活。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你不是想要知道当时的真相吗?真相就藏在这片黑色岩浆之中。”
辟邪表示,只要知道当时的真相,所有问题便能迎刃而解了。
闻言,程远不由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但别以为用个理所当然的展开,就能轻易湖弄到他。
“我记得我就是因为掉进黑色岩浆,才看到了这些回忆。”
程远认为,想要知道真相肯定没有泡黑泉这么简单,所以赶紧把规则说清楚。